“这样也挺好的,我记得信芳也一直说要辞职,又没动静了?”
伍信芳刚去的时候对那份工作很满意,干劲也很足,但是三四个月之后她发现一个大问题,工地上人员素质普遍不高,她也不是建筑专业出身,和其他人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她的直属上司,就是同学的那个老乡,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男人,动不动就吼人,声音还很大,伍信芳经常被他的声音吓到,特别是今年春节前,因为抢工期,上司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伍信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她怕回来之后不发工资。”
伍信芳去的时候说可以签劳务派遣,去了之后拖了两个月,突然说只能签劳务外包,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连劳务外包都签不了了,所以到目前为止,伍信芳依旧是一个临时工。
每天都要打卡,打一天卡发一天工资,之前她对这种模式也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她的最终目标是考公,不签合同,不交社保,她就还是应届生,报考的时候能报的岗位更多。
但是现在面临辞职,这种情况就成为了一个弊端,她听其他同事说,曾经有临时工辞职的时候闹得不开心,后来公司直接没有发工资,伍信芳现在有三个月的工资没发,要是真不发就亏死了。
“这个可以告的吧?劳务仲裁?”朱思怡觉得奇怪,现在还有敢不发工资的公司?去年疫情刚刚发生那个月,他们公司有部分员工因为离职的时候工资没有发清还去仲裁过,公司赔了不少钱。
“但是信芳他们公司在他们在的县城已经有很多上诉了,农民工发不到工资上诉,公司典型的债多不压身。”
朱思怡叹气,觉得伍信芳也挺难的,从去年开始去到现在,没有一个月的工资是准时发的,拖上两三个月也都是正常,现在又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她四月还要来k市考试。”孟菁菁将多肉盆转了一个面,那棵多肉向着阳光长,已经有些歪了。
“希望她加油,快点考上,就不用受这些气了。”
“咳咳咳……”孟菁菁突然笑起来,被口水呛到了。
“怎么了?”
“其他还两说,她那个普通话二甲已经考了四次,还没有考出来。”伍信芳之前考了小学语文教师资格证,但是因为没有普通话二甲一直没有办法申请证书。
“就那么难吗?”
“对于我们前后鼻音不分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孟菁菁大学的时候系统地学习过发音,但是除了课堂上,她的前后鼻音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纠正,而这也是他们老家那边人的普遍问题。
“这个有考试次数限制吗?”
孟菁菁摇头,道:“没有,我有个同学考了十次,第十次才考过。”那个同学是燕燕,燕燕最大的问题是nl部分,在考普通话二甲这件事上挣扎了很久。
“额,真……励志。”朱思怡一时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同情震惊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