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幽会一个晚上,如何?不然没有我,你一辈子都不能用武功。”
原本在养神修身的楼玉树猛地睁开眼,怒气攻心,一口鲜血骤然喷出口中,发红的眸子如炼火的炭火,冷声道:“随便你,最后我只要她完完全全地跟我离开。”
望年很爱他,怎么可能跟这人走?
“看来你俩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感,”萧听微微挑眉,满脸戏谑,“你今晚冥神打坐,明早我过来看看,她,我就先带走。”
楼玉树毫不在意地闭上眼睛,经脉在四肢迅速流通,快意肆行,完全不像前几日那么痛苦,看来这药王并不是浪得虚名。
望年还是有点用的。
他聚精会神地运功,没一会儿脑海里全是傍晚时分望年与萧听言笑晏晏的模样。
外面早已没了人的气息,想必都走了。
楼玉树好多年没触及过让他情绪波动的事,发觉每次都跟这个女人有关。
可笑,真是可笑。
她明明说会爱他的……可是,爱是什么?他不明白,现在看来不过是望年哄骗他的手段。
这个女人只会让他不开心,让他发怒,让他得到一种患得患失的无聊感觉。
一旦获得秘笺,他会立马杀了望年,从此又能恢复如初。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假装爱她。
月色幽幽地落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萧听站在湖心亭,朝缓缓走来的望年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江面映冷月,冷月笼寒烟,眼前的美景勾得望年心尖欢心。
她看到不远处悠悠然地划来一叶小舟,湖心亭晚风吹来,如镜纹荡开,安静祥和。
萧听牵她手腕,小心翼翼地引进小舟里,对船夫说:“走。”
小炉上燃着热烈的火炭,炉上鼎沸的香气沁入心脾,似乎是在煎煮草药,带着丝丝甜味与花香。
“尝尝。”萧听舀了一勺倒在杯里,递给她。
出门不能喝陌生人的东西!
但是他太温柔了,偶尔上次当没什么吧?
望年吹了吹杯子,小酌一口,滋味香醇甘爽,柔和清雅,暖到心胃,情不自禁地露出舒服的笑容:“好喝。”
“橙紫都喝不到。”萧听又给她倒了一杯,清风徐来,吹得他霜发如雪纷飞。他肆意地往后撩动头发,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淡淡然的药香,像是天尊神仙下凡般高雅。
望年看得入迷,久久没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