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竟然抛下她,他死定了。
她要保持呼吸匀速,掩耳盗铃地把外衣脱下,盖住脑袋,缩成一团,只能等待楼玉树回来救援她,等待天亮再做打算。
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越是思考如何得救,越会产生恐慌。绕是她心理素质再强大,畏惧依旧萦绕心头。
无能为力的她在原地坐了整整一夜,破晓时,百鸟争鸣回响,零零碎碎的阳光透过树间轻柔地落在她身上。
冷了一夜的望年打了个喷嚏,站起身打量四周,引入眼帘的是张扬的绿色,一丛丛灌木茂密生长,一株株栎树高耸入云,幽深又安静。
楼玉树没回来,她没法继续往下走,尝试往回走,说不定还能走出森林。
只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发觉自己像是陷入鬼打墙的处境,又回到泥洼附近。
她抓起怀里的匕首,在粗犷的树皮上画下一个记号,再次往来时的路走去。
然而令她心跳到嗓子眼里的是,她努力前进却再次回到同样的位置。
再三确认记号后,她抬头仰望太阳的方向,毅然决定留下记号,往前走去。
途中走过一处茅草地,上面挂满清晨的露珠,想着接下来可能遇不到水源,她狼狈地俯身,一口一口地吮吸茅草叶上的露珠。
但这无疑是杯水车薪,她翻了翻茅草丛,剥开几根白茅草针,全部塞进嘴巴里解渴。
这不是现代,没有塑料袋给她取水,更没有渊博的野外生存知识让她自如,她只有这么点求生经验,一切只能靠自己。
庆幸的是,往前走再也没有让她原地打转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