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黑袍,手戴银链的巫师在披风帽的遮挡下只露出下半脸,看起来是个面容皎白的女子。
巫师声音冷冽而严明:“若是凤行族因此而没落,你担待得起吗?”
晨晓行眼眶泛红,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义父,还有眼前的族里人。
于他而言,没有人比东雅更重要。
黄橙紫哼唧哼唧地乱喊,惊慌失措,然而没人理会她。她料想族长会救女儿,借机撞了一下族长,倒在晨晓行身上。
晨晓行当即提起她的身子,纵身飞去来到于腾身边,底下族人朝他怒骂乱喷。
他把匕首架在黄橙紫的脖子上,气喘连连地与楼玉树、谢景宸对峙。
“把她还给我。”
一双充满戾气而蕴含病态的眼底倏地焕发光亮,楼玉树的脸上漾起狞然而张狂的冷笑。
他那能拧碎石头的五指从望年手里抢走东雅,转而捏住东雅的脖子,声音高亢:“楼什么晨来着?跪下来求我。”
“你……”晨晓行咬紧牙关,双目里的恨意愈发飙升。
谢景宸见状劝道:“楼兄,士可杀不可辱。”
于腾竭力地呵斥:“楼玉树,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在众人觉得晨晓行要讨价还价时,晨晓行毅然地跪在地上,眼眶湿润地恳求:“楼玉树,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尤其是我那群哥哥们更对不起你,可是他们少年早逝,死在你剑下。我求求你,把东雅还给我。”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杀个人安慰安慰自己。”
“我把命给你,只要你放了她,我给你磕头了。”晨晓行卑微地朝他磕头,额头磕出道道血红。
望年看得有些动容,拉拉楼玉树的衣袂,小声地嘀咕:“树树……别逼人太甚。”
“杀你还不简单……”楼玉树全然不应望年的话,冷笑地睥睨他,“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就自刎,我答应的事绝对做到。”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嘈杂的阻拦声从人群中发出。
族长率先道:“这是我女儿,我替我女儿受罪。”
族人们厉声大喊:“族长不可……”
黄橙紫呜呜地撞了撞于腾,示意他把自己嘴里的布帕拿下来,然而于腾始终不理她。
望年望向她时,刹那间明白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