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静静地盯着她的泪目,令他徒生一阵怜惜,就像是一条喷在墙壁上笔直的血迹,不忍心擦拭,而为之向往。心间不觉柔软,却泛着苦涩。
见多了她哄男人的把戏,他没法信任她是真心的。
“你们在干嘛?”黄橙紫见望年哭得伤心,急忙扶起她,安慰道:“姐姐你怎么一身脏,去我房间吧。”
楼玉树不悦地提剑上去,想要拎回望年。
“你要是跟到我房间,你就别想治病了。”黄橙紫颤着双腿跟他理论,急急忙忙把望年拉走。
待察觉楼玉树没来,望年擦了擦眼泪,骂骂咧咧:“这都不心软,他石头做的吧?”
黄橙紫回头看她,关切地安慰她:“楼玉树是不是欺负你?姐姐,你别哭了,你不是说多试几个男人嘛,何必为一个男人落泪?”
她抬起头,望着月亮,一心想放弃攻略,无奈地叹气:“我装的。”
黄橙紫:“……”
第二天,萧听早早地为两人治疗隐藏在他们体内的顽疴痼疾。桃花香有洗髓清毒的功效,一颗附上药引再入口。
楼玉树犹豫了片刻,把手递给萧听:“我可有心疾?”
萧听冷漠地瞅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为他把脉:“没有,心口有何症状?”
“无事。”
楼玉树怀疑他故意不给自己医治,所以佯装说他没事。
万药谷谷主也不过如此,连他心疾都看不出来,庸医!等出了万药谷,他自行去看大夫。
两人爽快地吞咽下去,一阵恶心的气味由内到外地散发出来,瞬间反胃想吐。
萧听神色恬然,不慌不忙地把他们引到药浴,需要泡整整六个时辰。
入了药浴,楼玉树脸上宛若霞光烘烤,渐渐红润起来,浑身经脉抽疼。他轻轻蹙眉,额角泛着点点汗珠,但他依旧忍着,好似这些痛苦都不在话下。
门外响起萧听的声音:“望年姑娘,同我上山采药如何?山上风景很美,你会喜欢的。”
望年还没回答,方坤随后积极回答:“我要去,闷死我了。”
小花的锁链哐哐作响:“方叔去,我就去。”
黄橙紫立马举手:“我也要去。”
“小花去,我也要跟着去。”张尧光附和着说。
只有大徒弟李留听话,留下来照顾房间里的两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