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娘身边不好吗?”
“我要祖父。”
“行啊,只要你打赢他,我放你出去。”
小楼玉树望向门口一个挺拔的少年,比两个自己还高。
“我……我打不赢。”
“那就学,学会了便能回去。”
第二天,一个飞踢过来,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快被踢碎了。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打趴下来,根本打不赢。
他没日没夜地练习握匕首,把练武房里的靶子扎得千疮百孔,隔天又带着新的疤痕接受新的招式,新的挨打。
这一日,他同那少年打了一架,看着胡搅蛮缠,终于用匕首割伤少年的手。随之而来,被少年整个抱起来摔在墙上,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昏迷在地上。
醒来后,一天不吃不喝的他虚弱无比。他呼唤了许久,无人愿意为他倒一杯水,便艰难地起身,走去倒水。
他正要喝,被同房间的人手疾眼快地抢走杯子。
“给我……”
“要喝?”男孩嘲笑地把水倒在地上,“小狗狗快舔。”
结果其他人捧腹大笑,你争我抢地涌上来,把水壶里的全部喝完。
他缓缓地走出去讨水喝,被人一脚绊倒在地上,摔得更疼,哄堂大笑闹成雷声,在他耳边阵阵刺耳。
等他喝到水回来,床上的被单被人弄湿。
他盖着湿漉漉的被子,眼眶湿润。躺在床上的他想起祖父的腰伤,不知道祖父腰伤好了吗?没有他倒水,晚上渴了怎么办?
他颤颤巍巍地偷拿出一小块木炭在纸上画图画,画了一个小男孩拿着匕首出了高山,还画了祖父和小雪在家,迎接他回家。
他想写信告诉祖父,可他与祖父认识的字寥寥无几。
他要告诉祖父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好,阿娘也不理他,每天都好痛。他想告诉祖父,要快点来看他,这样他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