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她迎面看到楼玉树正站在窗台边,冷眸里暗藏着无尽的厉色。
望年怔了须臾,若无其事地笑笑道:“回来了,我给你买了糖吃。”
他神情冷峻,恻恻的冷意在笑里荡开,好似下一刻要拔剑剁了她,迈进一步,想震慑她。
望年头皮发麻,早知道就不口嗨了。她浅笑盈盈,迎了上去,胳膊亲密地搂住他脖子:“去哪里玩了?人家叫了你那么久都不来,非得要我用这种的方法,你才肯出现。你一离开,我就好想你呀,哎,以后我都离不开你了。”
脑袋靠在他的胸膛,楼玉树又开始犯心疾了,很不舒服。他抱起望年,放在桌上,走到门口关上门,想教训她。
望年掏出一块糖,在他走来时递过去,杏眼盈盈,展眉舒笑:“吃。”
“你为何不吃?”他张口说话,疑心她会下毒,又被她塞了一口糖。
“吃糖容易老啊,我可不要变老。”
楼玉树:“……”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谢景宸敲敲她的门,轻声道:“楼兄,我可否进来?”
楼玉树怏怏不乐地走去开门,迎上谢景宸那张略有急色的神情。
“楼兄,为何杀了欣婷的父亲?”
望年错愕地望向楼玉树:“你……你刚刚去shā • rén了?”
方才在城门,楼玉树远远地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想起望年说的将心比心,想着自己就是那个女人,该如何自处?
肯定是杀了他!
“对,你说的将心比心,那女人不希望他死吗?”
望年:“……”
误人子弟啊,她可没教他shā • rén。苍天饶命,她再也不要当楼玉树的知心姐姐了。
“楼兄有些冲动,父亲死了,解决不了欣婷的事。”
楼玉树面无表情地望向望年,像是要一个奖励:“所以我杀了那个孙二爷。”
“你把她家顶梁柱打死了,她们以后吃什么?”
“孙二爷的钱放她家里。”
短短的时间就干了这么多事,望年惊愕到恍神,颤着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高手,动手真快。”
嘴里的糖融化在津液中,楼玉树的心病消散不见,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稍纵即逝再次化为那张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