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惊慌地躲在水里,伤口斑驳地点缀在瘦弱的身躯上,手脚上的冻疮把他纤细的手指冻得又红又肿。
他声音细若蚊蚋:“祖父……”
手中的热水桶洒在地板上,祖父心若刀绞地抱起他细细查看:“回来时受伤的?”
他不敢说,抿着深红的嘴唇点点头,一边哭一边笑:“祖父,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走,我不要离开你。”
“受委屈了?”祖父揉揉他的湿漉漉的脑袋,取了布帕为他擦拭头发,一心想着是富贵人家宅门恩怨深,小树不适应这样的日子。
“好,我们不回去。”
楼玉树抬起泪眼婆娑的眼,欣喜地点头:“我们再也不分开。”
洗完澡出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鸡蛋汤递到他面前,小雪在他面前活泼地蹦跶,祖父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甜汤。
一如从前的美好。
明明四周寒风侵入,冷飕飕地吹冻了万物,可楼玉树心里热烘烘的,脸上洋溢着甜馨温柔的笑容。
他想要祖父晚上继续为他讲天上神仙的故事,他想要依偎在祖父怀里,风雨都侵袭不到他身上,还想要吃到祖父做的饭与枣泥酥。
脑海里想要的东西一一地浮现在脑海里,他幸福得快要飘起来,大口大口地咽下碗里的甜汤。
“祖父,明天做枣泥酥给我吃好不好?”
“好吃鬼,一回来就要这个还要那个。”祖父念叨地数落他,然而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等着,家里没枣了,明日去买。”
楼玉树正要说话,门口倏地传来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他警惕地握住藏在身后的匕首。
“砰……”有人气势汹汹地排闼直入,几个大汉横眉凶狠地闯进来。
领头的是杨绯月身边的管家,阴森森的目光像张着硕大虎口的猛兽:“少爷可真是让我们好找。”
楼玉树起身,愤怒地喊道:“我不回去,祖父,他们打我,一直要我学那些shā • rén的招数,我不要,祖父,你跟他们说说。”
祖父护在他面前,好声好气地说:“这位老大哥,是不是误会?娃儿刚回来,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
话音未罢,管家一个大嘴巴扇在祖父的脸上:“楼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籍的来说?带走!”
楼玉树举起匕首与他们对抗,过招不到三下,被夺去了匕首,身上被绳索捆住。
“祖父,祖父,我不要,祖父,救我……”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竭力地反抗只是徒劳。
尖锐的声音刺破祖父嗡嗡作响的耳膜,祖父的嘴里满是血水。瘦骨棱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冲向这群人,死死地拽住他们其中一人。
“放下,放下他。”
管家猛地将他推倒在地上,阴鸷刺骨声音恐吓他:“老人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话罢,他示意手下将楼玉树塞进麻袋里,上马离开。
“我跟你们拼了,你把小树放下。”
管家一只手再次推倒他在地上,飞快上马,俯瞰这位可怜又快死的老人:“想死就跟过来。”
话罢,他扬鞭疾驰离开家门口。
楼玉树惊慌地躲在水里,伤口斑驳地点缀在瘦弱的身躯上,手脚上的冻疮把他纤细的手指冻得又红又肿。
他声音细若蚊蚋:“祖父……”
手中的热水桶洒在地板上,祖父心若刀绞地抱起他细细查看:“回来时受伤的?”
他不敢说,抿着深红的嘴唇点点头,一边哭一边笑:“祖父,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走,我不要离开你。”
“受委屈了?”祖父揉揉他的湿漉漉的脑袋,取了布帕为他擦拭头发,一心想着是富贵人家宅门恩怨深,小树不适应这样的日子。
“好,我们不回去。”
楼玉树抬起泪眼婆娑的眼,欣喜地点头:“我们再也不分开。”
洗完澡出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鸡蛋汤递到他面前,小雪在他面前活泼地蹦跶,祖父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