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开心。”
“你很无趣的,又不会逗我笑。”
楼玉树不想惯着她:“不烦便不烦,明日你若是还这样,棍棒伺候。”
望年懒恹恹地抬眸,毫无生气地开口:“哦?伺候吧,自己不开心,我哄着,我不开心,就打我。你说,如果你是女孩,你会嫁这种臭男人吗?”
楼玉树:“……”
她继续叹气,眼里光彩黯淡。
“明日日出前出发。”他再次做出了妥协。
望年刹那间精神抖擞,欢呼雀跃地抱住楼玉树,朝他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树树你真好,我以后一定嫁你。”
“闭嘴。”楼玉树脸上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很快清醒过来,不悦地痛斥她:“骗人,你给我闭嘴。”
“亲亲我的树树,生气都这么可爱。”
脸上缀满她温热的吻,他冷斥道:“闭嘴,睡觉!”
然而到了第二天日出,楼玉树醒来,故意不叫醒望年,想着让她错过这个时间。
怎知望年猛然睁开眼睛,大声斥骂他:“好你个楼玉树,我就知道你会使诈,还好我一夜没睡。”
楼玉树凌厉的目光淡淡地投向她,不喜道:“快穿衣服。”
往常她懒洋洋地要楼玉树帮她穿衣服,今日得以出门,穿衣服的动作变得快速许多。
如云听到动静,起身前去探望情况,听到望年得意地同她说:“我!要!出去了!如云,今天做你自己的饭就行了。”
“老爷夫人,路上小心,如云在这等你们回来。”如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殷勤地点点头,瞄了楼玉树一眼森冷的脸,顿时吓醒。
楼玉树将她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塞在怀里,驰马飞扬,迎着清晨昏暗的视线,在阒然无人的街道穿梭而过。
时隔四个月,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在辽远的月白天色下,尽情地一览郊外美色风光。眼界豁然开朗,心情好得快要飘忽道天外去。
然而天色不太好的,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所以一路上人烟稀少。
他们从一条幽僻曲折的小径进入万亩荷塘,清晨百鸟争啭,小路上一片郁郁葱葱的翠色几乎快流入眼底。
寂然无人的荷塘,弥望的尽是田田的叶子,亭亭玉立的莲花在凝碧的水池里中随风摇曳。清风在绿色波浪中荡出风致优雅的明漪,缕缕清香在粉白的花色中微微颤动。
这样景色,不禁让久久困囿于深宅大院的望年心花怒放。
荷塘远处有一叶扁舟,不知道是谁遗弃的,孤零零地飘着。
楼玉树搂着她,纵身腾飞而去,稳稳地落在小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