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神不知鬼不觉,我手脚利落地把蜡人塞进去放好,拿起那只靠在纸箱边缘,露出半截蜡人头的男蜡人,我随手把它往里填了填,然后按着奶奶放东西的顺序,将棉花铺上去,线网盖上去。
最后再用脚把十几斤重的纸箱踢回桌底。
不过我能防得住奶奶一时,防不住奶奶一辈子。
万一奶奶发现用这招不灵,又换一招和他们同归于尽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真是让我头疼!
到了夜里。
我还像前几天一样,乖乖趴在上清的怀里睡觉。
正睡香着呢,有人突然跑过来拍起了我家的院门,火急火燎地在院子外粗着嗓子喊:“阳差奶奶!碧落丫头快开门啊!阳差奶奶救人啊,快救命啊,再不开门人一家就没了!”
砰砰砰的砸门声像谁在我家院子里放炸弹了似的,我被猛地吓醒那会子还以为是谁把我家给炸了!
“谁啊,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浑浑噩噩地埋在某人怀里赖床,不高兴地嘟囔。
某人淡定地摸摸我脑袋,“有人,该还债了。”
“什么?”
谁该还债了?还谁的债。
我没起床,是奶奶踩着破拖鞋走路啪嗒啪嗒地抽开门闩赶了出去,“来了来了,催命呢!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