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看,现在痕迹还没消呢!
我胆小,挨了打以后就哭着乖乖回教室了,可我同桌胆大,她顶了班主任两句嘴,把班主任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当时就给她家长打了电话,后来隔了两天,我才在班里再次看见她!”
彼时他握着我的胳膊将我的袖子往上撸了些,看着我暗黄皮肤上多出的那道青紫,脸色沉得极难看,“她敢打你?!下手这么重,你还这样小,她可真是心狠!落儿别怕,等后日哥哥去给你讨公道!”
我赶忙按住了他的手,甜甜笑道:“不要,不用讨什么公道,奶奶说过,求学的孩子哪有没挨过打的。老师打我也只是为了让我好好学习而已,我们不能报复老师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又心疼又无奈,抬起大手摸摸我的脑袋夸赞道:“我该是庆幸,你奶奶将你教养得极好,落儿小小年纪就懂得顾全大局,哥哥很欣慰,也替落儿感到高兴……落儿,快些长大,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哎呀我这还是小伤啦,我同桌才惨,她被家长拽回家打得胳膊都吊起来了!”
“你同桌的父母这样狠么?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爸爸嗜酒性子爆,容易发怒,她又天生反骨,回家总和她爹对着干,她爹一气之下就拿板凳把她胳膊给砸骨裂了……不过她爸爸自个儿后来也没捞着好处。
听她说她妈妈得知消息赶回家以后,把她爸揍得哭爹喊娘的,她爸现在还在镇上卫生院躺着呢!”
“她母亲,真真是女中豪杰……不过落儿可不许被她们带坏了,打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但有一点落儿要记住,那就是别人打你,你一定要学会还手。你要打回去,不管输赢,只要有还手的勇气,就足够了。”
“阿玉哥,你真好……阿玉哥,等落儿长大了,给你做新娘子好不好?”
“那也得长大了,才能做哥哥的新娘,你啊,现在小小一只,还没成年呢,如何给哥哥做新娘子。况且,等落儿长大了,或许就会嫌弃哥哥,躲着哥哥了……落儿,小心!”
也是那一天,我们在山里撞见了老虎,那只老虎出现的蹊跷,突然窜出来一股脑就朝我身上扑,而且还是有目标只攻击我一个人。
阿玉哥为了保护我,和那只老虎撕斗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老虎虽然被阿玉哥一掌灵力打跑了,可阿玉哥自己也受了伤,一袭白衣血迹斑斑,像梅花错落在一场冬雪里……
“阿玉哥哥!”我抱着满身是血的阿玉哥嚎啕大哭,他一边哄着我不要害怕,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颈,由于后颈伤得实在太深了,我亲眼看见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
最后,他后颈上的三道血口子还是我帮他上药止血,包扎处理的……
所以,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三道伤。
现在蛇仙大人的身上也有那三道伤疤,和当年一模一样的伤疤……
难道,真是他骗了我,他回来了?
也许是我闷头扑在他胸膛上抽泣的声音有些大,把他吵醒了,他睁开银眸,听见我在哭,顿时就心慌意乱了,抚了抚我的脑袋皱眉急着问:“娘子怎么了?哭什么?”
我抹了把眼泪没打算和他深究这个问题,毕竟我能猜出来,就算我现在问他,他也八成会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倒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再想法子试探一下……
委委屈屈地昂头,我吸了下鼻涕软着声向他说谎:“没怎么,就是痛经,有点疼。”
他眉头紧敛心疼地想了想,道:“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点红糖水。”
我苦凄凄的抹眼角泪珠子,若有其事的点头:“好。”
等他神情凝重地起身去帮我熬糖水了,我才伸手把床前睡衣抓进被窝里,艰难地躲在被子下穿好衣服。
起床的动作太猛,还不小心闪到了我的老腰。
于是我就只能像个八十岁老太太一样一手撑墙,一手扶着腰,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当女人就是麻烦,每月都要整这么一次,真要命!
半个小时后,我把自己捯饬好了,还顺便换了一套干净的保暖衣物。
从浴室出来,我家那位蛇仙大人已经把红糖水开水以及一盘子奶糖全部准备好放在屋里的小茶桌上了。
“本座听说,女子痛经的时候腰部畏寒,这条貂皮护腰戴在身上,正好适用。”他拿着一条白色的貂皮,靠过来,细心体贴地帮我围上。
凑近时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扑进了我的鼻息,沁人心田,让人闻着就很安心舒坦。
我张开双臂任由他把东西勒我腰上,等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突然主动搂住他的肩把他摁在怀里不许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