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往地上磕一次脑袋,额头上的鲜血就会像雨花落地一样溅起一点。
磕着磕着,整个脑门都变得红紫发黑了。
我瞧着她这副惨样,深吸一口气,不想发表言论。
到现在我才发现,上清起先的顾虑,有点多余了。
再容易发作的恻隐之心,也都在多年的欺压虐待羞辱中,消磨殆尽了。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我也许,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娘子觉得,留是不留?”上清征求我的意见。
我漫不经心的说:“我听你的。”
他静了静,道:“也好,那就由本座来替娘子决定。”
冷漠的目光扫向地上跪着的血人,“直接要她们性命,未免太便宜她们了!地府的刑罚,不足以抵消她们的一身罪孽!她们这么喜欢伤害别人取乐,那本座,就让她们,生不如死。活着,受遍世间万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