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术刀锋利的刀口,嘴角勾起抹讥讽的冷笑。
手术刀很好,可有些人,罪孽深重,不配拿起这把手术刀。
八楼休息室内。
两道身影在上下铺的小床边,难舍难分的抱着。
江北辞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闭了闭眼,哑声道:“死有什么好怕的,死就是一下子的事情,有些失去,比死要可怕。”
叶南吱看他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色,像是风尘仆仆赶回来没休息好的样子,柔声问道:“你坐了多久的飞机?”
“十多个小时吧。”
那真是披星戴月趁着夜色从苏黎世赶回寒城的。
叶南吱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晨八点半。
她刚下手术,应该没人会叫她去帮忙,她抱着江北辞说:“我们睡一会儿吧,我也好困。”
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米五的员工床,很小很硬,就算是168身高的叶南吱,睡在这张小床上,都会觉得有些短,对188身高的江北辞而言,躺在这张小床上,显得过于局促了。
男人因为不适,微微蹙了眉头。
叶南吱靠在他怀里说:“辞爷,你待会儿回老宅吧,准准和俏俏还在家,爷爷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江北辞幽幽睁开黑眸,“你在赶我走?”
叶南吱实话实说道:“你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现在应该已经是sa病毒的密切接触者了,你确定赶我出去霍霍别人?就算你同意,大概外面那帮警务也不会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