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又低唤了她一声:“吱吱?”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把她吸进去,摧毁她的一切理智。
她知道,她不能再见他,再见一面,她会不忍,会不舍。
可那是江北辞啊,是她刻在心尖上的名字。
以后的路太漫长,漫长的生出颓败来,既然要分开,那就放肆的见最后一面吧。
就最后一面。
她放纵的这么想,“我出了点小车祸,现在人在车里动不了,你来接我好吗?”
“在那里,我马上去。”
“淮海路。”
“等我,电话不要挂。”
江北辞忍着左手臂枪伤的痛意,右手撑在地板上,起身,拿了车钥匙,大步朝楼下走去。
……
江北辞朝淮海路一带开,一向冷静的嗓音里,此刻也染了抹焦急,“枝枝,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好,只是有些头晕。”
头晕,再加上她暂时动不了身体,大致可以判定,可能是车祸冲击以后出现了脑震荡。
油门,踩到底。
黑色迈巴赫,像一匹猎豹在浮光掠影里快速穿梭。
很快,车子抵达叶南吱的定位地址。
江北辞拉开白色奔驰的车门,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将她抱出来。
他把她抱到迈巴赫车里。
放她下来时,扯到他左手臂的伤口,疼的他皱眉。
叶南吱自然也看见了,他左手臂的白衬衫袖子上,一片鲜红。
“你受伤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不忘安慰她,“皮外伤,没事。”
“已经流了那么多血。”
江北辞又去她车里,把她的包和手机拿过来。
上了迈巴赫后,江北辞把车开去周家的医院。
叶南吱问:“去哪里?”
“我们都受了伤,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去第一医院。”
“我知道,去周行深的医院。”
……
医院里。
叶南吱拍了片子,包扎了额头的伤口后,被护士勒令躺在病床上静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