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需要徐徐图之,万不可心急。
女上男下,阮阮定是吃不消的。
考虑到说出来会让小姑娘恼怒,陆癸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过了身。
只见靠近左上方的位置破开了一个又大又深的疮口,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里面泛着淡淡粉色的血肉。
若是再偏上一点,陆癸怕是要直接没命了。
久病成医,顾阮清楚陆癸中的这一箭有多么凶险。
她看着满身伤疤的少年,语气愈发凶狠:
“这就是你说的伤口快要好了?你都伤的这么严重了,每日还要出去么?你还要不要命了?”
陆癸转回身子正对着顾阮,入目便是少女气鼓鼓的模样。
“阮阮是在担心我吗?”
“本郡主不是在担心你是担心谁?你是我的兄长,算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能不担心?那天的话你是不是全忘了?我不是说了么,你只要好好的,那就比什么都好。”
顾阮气的伸长手将自己的枕头从陆癸的怀里抽了出来。
若是陆癸有半点损伤,那她也活不成了。
她还要查清楚父亲死亡的具体原因,再亲手将那人送下十八层地府日日忏悔他自己的罪行。
陆癸头垂的更低了。
那时候郡主不稀得搭理他,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或者阴谋亦或是旁的。
没想到那影卫说的都是真的,阮阮确确实实是属意他的。
“那我若是没有考取功名呢?”
若是他没有登榜,阮阮还愿意同他一起么?
顾阮疑惑地看着垂着头的少年。
不是在说受伤的事情么,怎么又跨越到科考上去了?
想到陆癸可能是担心不能及第,她还是耐着性子轻声安抚:
“有没有功名有什么重要的。我顾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考不上就罢了,你且安安心心地待在顾府一辈子也是没有问题的。有本郡主在,谁人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阮阮待我真好。”
陆癸彻底安心了。
原来阮阮真的对他一早便倾心思慕。
怪他多疑,还以为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差点错过了自己的皎月。
等科考结束,他就请求皇上给他与阮阮指婚成为夫妻。
顾阮冷哼一声。
“你若是想要回报我对你的好,就少受些伤,让人白白担惊受怕。”
“好。”
话虽这么说着,但陆癸确实是做不到这一点。
如若他不受伤,日后受伤的就是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