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刚还堆着笑容的少年将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和冷静自持。
“将,将军”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亦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几人吓得不寒而栗,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慌乱地整理着身上的盔甲。
“回禀将军,我们几个就是在路过您的营帐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还请将军责罚。”
“嗯,退下吧。”
“遵命,啊,啊?”
士兵们诧异地抬起头望着坐在高位上的陆癸。
他们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往日要是碰上这样的情况,打十几个军棍都是轻的。
今日倒是蹊跷。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昭华长公主的那封信起了作用。
“怎么?你们是皮痒痒了,一人想挨几板子,心里才舒坦了?”
“不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们低垂着头慌忙朝着营帐外大步离去。
待所有人退出去,陆癸望着手中的那封信纸,深邃的眼眸中被喜悦填满。
明明只有一句话,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
阮阮自幼没读过书,识不得几个大字,写出来的字迹像是被大风吹倒的幼竹般东倒西歪。
虽是如此,但一笔一划却写的很用力,一看便知道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公主定是爱惨了他。
没上过学堂,却愿意为了他费尽心神习得写字并寄来家书。
陆癸高兴地忘乎所以,恨不能现在就回到长安抱着他娇娇软软的大美人在一起颠鸾倒凤。
他满脸喜色,睡觉前还要再将那封信拿出来看了又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
顾阮待在长安城内,每日除了在给陆癸写家书,就是听着箴明月在玉琼阁外求原谅。
“顾阮,你当真是不愿意见我?那日我也不想答应他的。但是,他可是辅国大将军啊!谁能抗拒的了辅国大将军的胁迫?我这一连都在你玉琼阁外守了五天了。每日雷打不动的跑你这来,你当真是没有半分心软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县主,你就这么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