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冉按捺不住地总想偷觑周琰,然而她每每看过去,周琰都能感知到,并且回以礼貌微笑。
安冉有些eo,这孩子怎么不睡觉啊,睡着了,她就能光明正大看他了。
正好手里还带着素描本,她还能把他颓丧兼具阳光的俊朗样貌画下来。
屡屡不得逞,她便有些小情绪,暴力地把素描本从包里扯出来,她便开始胡乱涂画。
铅笔哗哗地声响惹得周琰侧目,他不太懂绘画,但是他意外地能看懂安冉想要表达的思想。
线条大胆不羁,彰显着画者向往自由的灵魂,突然笔尖断裂,她的创作戛然而止。
安冉烦躁的想要把画从本上撕下来,正要下手时,周琰出声打断她,“有些冒昧,你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安冉眨了眨眼,这幅画她画得狗屎一般,就是随手涂鸦的,怎么还能入了艺术家的眼?
她迟疑地看过去,结果发现他的表情很是认真,珈宝说过,他曾经得过抑郁症,还有过轻生行为,可能他的想法更特殊,能发现事物不一样的美。
笑容如突破云层的阳光绽放,安冉不见外地拍了拍周琰的肩,“周琰是吧,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来来来,我现在灵感收不住,我再画幅画,也一并送你好吗?你介意当我的模特吗?”全裸的那种哦!
当然,后半句她不敢说,还是等混熟了再说吧!
周琰垂眸看向肩膀上白嫩纤薄的手背,转而又看向她略带讨好的神情,不知怎么,他竟鬼使神差地应了,“好,谢谢。”
完美!安冉心里的小人儿高兴得快蹦起来了。
接下来的航程,安冉跟周琰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包括她这头脏辫的来历,是因为跟人打赌赌输了迫不得已做的,可万万没想到,这玩意一沾还挺香,以前一天一洗头,还不够麻烦的,现在三天一洗,别人都看不出来。
周琰认真听着,听她科普了这么多好处后,有些试探地问,“安冉,你说,如果我编了脏辫会是什么样子?”
安冉总算有机会好好端详他面孔了,蠢蠢欲动的小手没经住诱惑,最终捏向他下巴,把周琰吓得一愣。
“别动!”安冉嗤了他一声,周琰顿时老实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琰甚至都有些不自在了,安冉才放开了他,“放心大胆的做吧,你做出来一定是古城最靓的仔!”
周琰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内心燃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压下异样,浅笑着,“好,那明天我也去做一个。”
安冉:“我陪你去。”
周琰:“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