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酒糟鼻警官似回味出什么,驻足门口,耷拉着眼皮挑眼看着慕知意,故作姿态地拍了拍腰间的枪套,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赤裸裸的威胁直接让慕知意沉了脸。
两人走之后,宋绵立马上前把大门反锁。
“这个月太晦气了,遇上变态不说,竟然还摊上这么个警察……”宋绵絮叨了两句,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随即改口,“没关系的,软软,你别怕,那胖子就是虚张声势,真要做什么料他也不敢。”
慕知意点了点头,秋水眸淡定如斯。
宋绵见状轻笑出声,她怎么忘了,当初慕知意收留她时就说过,她从不怕恶人,只怕好人,这丫头胆子一向大的很。
一年前,宋绵义无反顾独身前来佛罗伦萨投奔柯清,那会她和柯清还是恋人关系,而现在已经是前任了。
柯清在佛罗伦萨组建了一支乐队,他在音乐方面颇有才气,一年时间他们的乐队就在地下城闯出了名气。
都说玩摇滚的放荡不羁,但宋绵从不这样认为,她爱摇滚的自由和奔放,却也有自己的坚守和底线,她一直以为柯清和她是一路人,直到那天她亲眼撞见他和女客人在后台玩碰撞,她才知道原来一直坚守的只有她一个人。
分手是宋绵主动提出来的,渣男当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悲悯地看着她笑她天真,那会她刚到意大利还没有一个月,语言不通,柯清也没有给她清算乐队的工资,与其说是她潇洒离开不如说是她被人渣驱逐。
傲气离开的结果就是,全身上下除了一只行李箱,就身无分文了,她甚至连一张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
就在宋绵以为自己要流浪街头时,慕知意‘捡了’她。
那晚,恰逢深冬,慕知意背着画架在街上走,街道的白雪积了有七八公分那么厚,她穿着毛茸茸的雪地靴踩着咯吱咯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