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在京附中,梁拾、高二班、甚至连高七班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唯独他,永远在她的世界之外。
慕知意哪能猜到她莫名其妙就给自己埋了个雷,见孟西洲突然停了脚步,顶着一头生动的问号脸不解地看着他。
孟西洲长睫微垂,半遮着眼底的暗涌,抬步慢慢跟了上去。
“最近来了不少新作,你让你的朋友随意看看吧。”rso说完见慕知意一副跟屁虫的模样,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就这么大,先让你的宝贝朋友自己看看吧,咱们聊聊。”
慕知意被rso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放任孟西洲自己去逛,但嘴上却不承认地反驳道,“我是担心他不懂,才热情了点。”
rso看破不说破,“‘绘画是这个世界上最直白的艺术,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看懂的东西。’这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慕知意,“……”
rso可不理会她的玻璃心,又道,“我收到了你的邮件,意,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突然要把自己的画作翻十倍寄售?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意,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如果你有难处我可以资助你。”
慕知意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rso不喜欢用手机,所以她常以电子邮件与他联系。她的画一直都是放在rso寄卖的,像他们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小扑街,有时候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半幅。
慕知意之前没有什么生存危机意识,画画也是因为个人喜好,就连卖画也只是图个乐。但自从昨晚收了穆九鸣的黑卡她心里就一直不得劲。
她生来就拥有了一切,那张卡虽然还不足以让她有什么挫败,但多少提醒了她,如果她想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新生,就应该要做各种不同的尝试。
比如,自己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