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摇了摇头,看着眼下满满一箱子的编号,肃然起敬。
“妈妈,牺牲的人的编号都在这里吗?”
慕泠愣了愣,“有一个人不在。”
慕知意直起身,不解地看着慕泠,“为什么不在啊?您知道他是谁吗?万一他的身份没法证明了怎么办?”
慕泠摸了摸慕知意的头,“不会的,他们永远都不会被遗忘。”
慕知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与慕泠彻底解开心结之后,慕知意只觉心境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本她对家族的依附感来源于自小的教导,但现在她的依附来源于对家族责任的认同感,她发自内心以家族为荣。
出了禅室,慕知意抱着木箱,脚步都愈发轻盈,刚绕过回廊,就看见阮卿祁靠着门檐一直在打呵欠。
慕知意心情好,冲渣爹点点头,好心提醒,“妈妈在禅室,不要谢。”
“回来!”阮卿祁抬手拎着慕知意的后衣领,目光稍稍瞥了一眼她怀里的木箱,“这里面什么东西?”
慕知意将木箱往怀里一藏,“干嘛?少打听,这是我和妈妈之间的秘密。”
阮卿祁皱眉弹了弹慕知意的额头,“过河拆桥?之前要不是我在你们母女俩之间搞外交,咱们这个家都要散了,现在你们和好了,就拿我当外人?”
慕知意嘶了一声,捂住额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阮卿祁轻哼了一声,摆摆手,“算了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个不孝女,白眼狼,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那胖子丢进海里去喂鲨鱼,省得开罪了家里那头母狮子。”
慕知意听着他话锋不对,连忙拦住阮卿祁的路,“找我的?哪个胖子?”
阮卿祁笑了笑,“这岛上除了你,谁还会有又黑又胖的朋友?”
“又黑又胖?我朋友?”慕知意绞尽脑汁搜刮大脑图像,登时,她两眼瞠圆,“关义杰?他来鲸鲨岛?找我?”
这种事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阮卿祁,“那胖子晕船掉海里了,还是我捞的他。”
慕知意瞥了阮卿祁一眼,看样子不像骗人,她一时有些纳闷,要来也该是孟西洲来啊?那胖子跟她又没什么交情,几次相交下来都无感,怎么会跑到鲸鲨岛来?
正当她捉摸不透时,一个惊悚的想法瞬间占满了她的思考。
难道是会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