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嘶吼着，惨叫着，甚至……是诅咒着。
左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这种东西其实就跟校园霸凌的道理很像。被霸凌者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就从被霸凌者变成霸凌者。虽然家长们都说我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可事实证明，被欺负的孩子们很少有能够怒吼一声奋起反抗的。
左舟缓慢的寻找着，他的时间其实很多。意识空间与现实的时间并不完全相同，也许是思维的速度太快了。也许是涉及到更深层次的时间理论，反正他就是不着急。
“归海一刀。听得见吗？听见了吱一声。”
这把鬼头刀杀的人实在是太多，左舟一眼都望不到边。如何能够找到归海一刀的灵魂？所以他吼了一声，这一声其实没有期盼有什么回答。就像是到新小区收破烂的老头，明明知道新小区没有什么，可还是要用大喇叭不停的放着噪音。
“诶？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左舟冷不丁的恍然起来，原来这些灵魂的嘶吼还有这种作用吗？竟然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感染灵魂，让你充满负能量。
左舟有点生气，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惹我的。区区一把破刀！
他伸手将黑暗中的一个灵魂扯下，来原本包裹住灵魂的那片黑暗陡然间雾化。似乎还想跟他掰扯掰扯，左舟是一点儿没惯着。手心涌出血焰，血焰将黑雾直接拍入无形。
然而异变陡生，刚刚被左舟拉扯出来的那个灵魂，竟然勐地扑向左舟的肩膀上。哐嗤一口咬向他的脖颈。
“嗯？”左舟愣了一下，他中招了。不过可惜，左舟的灵魂。可是地榜级别这帮连理智都没有的灵魂。甚至连他的外皮都咬不破。可是左舟却有点生气，毕竟是让一个老爷们咬了，心里膈应啊。
察，左舟直接伸出双手，扯掉了那灵魂的双臂。接着薅着他脖领往天空一甩，独属于轮回的巨大旋涡骤然挂的高空之上，那灵魂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被吸了进去。
“哼，下辈子注意点儿。”
大概那刀魂也不想装了，原本禁锢着所有灵魂的黑雾突然间统一放开。无数的灵魂张牙舞爪的朝左舟扑了过来。
“是不是给你脸了？”
罗汉法相骤然显金光。在外面明明没有多强的法相身体如今却成了灵魂们避之不及的存在。这个就是属性相克，也许连对方都忘了，他可是靠佛门功法起家的。
左舟也不动手，就顶着罗汉法相不停地熘达。那刺目的金光好像一颗是移动的小太阳，照向哪里哪里便是一片哀嚎。很快左舟就找到了归海一刀。
此时的归海一刀与那些灵魂不太一样，虽然也被禁锢在黑雾里，可是却陷入昏迷。联想到之前他们所说归海一刀的种种。左舟大概明白之前的归海一刀应该还是有一部分灵智的。只可惜手臂断掉之后，它的灵魂就被控制在了鬼头刀之中。
“嘿嘿，醒醒醒醒。再不醒你媳妇儿可真就没了。”
大概是对媳妇儿的执念，归海一刀竟然真的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原本漆黑的双眼，竟有一丝血光在其中酝酿。左舟一见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你这入魔入的不彻底呀。”
“你是，李元芳。李大将军。”
“可不就是我吗？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想将世界上所有人都撕成碎片的感觉？嗯，或者有没有一种摁住上官海棠将其蹂躏一百次啊一百次的冲动？”
归海一刀愣了下，“你也疯了？”
左舟翻了个白眼儿，“我没疯。但是我大致知道在入魔边缘时，都会有什么感觉？其实如果是正常入魔的话，不过是抛开一些道德的约束罢了。可入魔入不好就会发疯，一旦发疯，不光有以上的那种种感觉，甚至还会感觉到饥饿，想吃掉一切能吃的东西。这一种就是已经彻底被身体本能控制的疯狂。我们一般不叫他入魔，而是精神病。”
归海一刀苦笑，“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饥饿？”
“废话，你现在是灵魂体。连胃都没有，怎么可能感觉到饥饿？”
“所以你曾经也入魔过。是怎么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