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信,她立刻就和我翻脸,非说她老公天第一棒。”
见闺蜜为一顿晚餐如此拼命,盛穗都哭笑不得地不忍打断,就听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一声笑。
“是么,穗穗从没和我说过这些,”周时予淡淡反问,语气带着几分老狐狸般的意味深长,
“不知道肖小姐的忌口?龙虾和三文鱼等海鲜、以及法式鹅肝的等,都能吃么。”
“能吃能吃,我什么都能吃。”
肖茗哪能听不出男人弦外之音。
她本就是自来熟的性格,被一顿饭瞬间收买后,直接和对方称兄道弟:“兄弟我和你说,我们家穗穗以前从没正眼看过任何男人,自从结婚以后,成天把你挂在嘴边。”
“还有清明节她去找你,可是提前几天就计划好了,出发前连穿什么衣服,都要给我打十个电话——当时我正忙着应付我的活阎王甲方,差点没让她烦死。”
“哦对对对,还有前天她电话里十万火急叫我出来,就为了挑求婚钻戒,拉着我把整条商业街来回逛了三四遍;我特意翘班逃出来,都想着请她吃顿饭——结果她倒好,老公一个电话就转手把我给丢下了。”
“”
最开始,盛穗被爆料还羞耻地频频想阻止肖茗,结果发现肖茗每句话都以伤敌为零、自损一千的方式自曝,最后几乎是以怜爱的目光、看向卖力讨好大厨的好姐妹。
她拍拍肖茗肩膀,长叹:“等到合同签完再告诉你真相,是我最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你神神叨叨说什么呢。”
肖茗忙里抽空地看了盛穗一眼,又和屏幕另一端的男人随意聊两句,随口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怎么称呼啊。”
听筒对面沉寂片刻。
盛穗立刻配合地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
“鄙人姓周名时予。”
果然下一秒,周时予温和有礼的低声响起,不疾不徐道:“如果肖小姐还有印象,我们今天上午才见过。”
“”
在肖茗脸上雀跃笑容消失的同时,男人又彬彬有礼地最后一次给予她会心一击:
“以及,虽然我本人并不喜欢‘活阎王’的称呼。”
“但作为肖小姐一见如故的‘好兄弟’,你不害怕的话,以后也可以这样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