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的事,盛穗前几天都没睡好,周时予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按摩手法,竟意外的有模有样。
盛穗被摁的舒服眯眼,余光就见不远处的床边空地上,放着一个摊开的小行李箱。
她好奇问道:“这个箱子是干嘛的?”
“放药。”
周时予手上动作不停,耐心解释:“出门两天一夜,要带上备用的胰岛素和保温盒,除了备用的一盒测试纸和针头,还有以防低血糖的急救针药,保险些也该带个血氧仪和血压计。”
“”
习惯男人的周全,原本只打算带现有的胰岛素笔、两个针头、几张酒精棉片的盛穗哑然,又问:
“那你的药呢,要不也放在这里好了?”
像是她的提问瞬间打断屋内欢乐气氛,头顶按摩的力道倏地一停,周时予沉默几秒:“不用,分开就可以。”
男人答案已出口,盛穗就又感觉到这几日反复出现、微弱却明显存在的不被信任感。
用语言解释起来,大概就是:我可以自己处理一切,不用麻烦你,所以你也不要插手。
追问几经到嘴边又滚回去,当盛穗在精神上万般纠结时,肚子显然更诚实坦然地咕噜两声,清晰表达诉求。
几秒钟后,头顶上方不出意外的有低笑响起,随即是打落的黑影遮挡光线。
周时予弯腰和她平视,唇边带笑:“饿了?想吃点什么?烤鱿鱼、小龙虾、烤牛肉、还是蔬菜烧烤?”
一定是刚才运动太久,让盛穗光听名字就吞咽口水。
“我都可以。”总不能说她都想吃,盛穗在选择困难中,决定象征性地矜持一句,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