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把齐凤杀了的!”
“她也是?好心帮我们!你既居然shā • rén,和那些村民有什么区别!”
“应州,是?我看错你了!原来学习成绩真的不能代?表一切,你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应州被?他们说得一声不吭,摸着脖子,缓缓直起腰,在杜鸿亮眼里,他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严建生战斗力在监狱内排不上号,这会儿?倒没掉链子,和血女?打斗了几十?个来回,才终于败下阵来,把屋内的屏风撞倒,后?背抵在石桌上,疼得他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
杜鸿亮和陈珊显然更不是?血女?的对手,他们仓皇地往外逃跑,迎着阴风,顾不得太多。
应州看着齐凤的尸体良久,上前,弯腰,握住她心口插着的发簪,一点一点使力。
严建生倒在地上,抬头刚好看见血女?准备从应州身后?下手袭击。
她猩红的手就快要触碰到应州的背了,应州却还是?一无所觉。
严建生声音被?缩在喉咙里,想要提醒已经为时已晚。
应州倒也不是?全然毫无所觉,他在血女?动手的前一瞬转过了身,将一样东西递了过去,说:“你的,给你。”
血女?因他的举动有几秒不知该作何反应,很快,她的目光便被?吸引过去,痴痴地看着应州手上沾了血的发簪。
不知怎么,血女?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很慢地放下了手,眼中忽然有血泪流出?。
两行血泪,自她的眼眶蜿蜒而下。
那双无神?的瞳孔中,有了浓重到令人窒息的哀伤。
应州离得最近,看见她黑紫的唇蠕动了两下,轻轻地仿若叹息似的吐出?了两个字:“顾郎……”
曾几何时,有个少年郎,就如现在一般,用他那双纯粹干净的双眼看着她,双手奉上这根发簪,看上去就像是?想将心脏捧给她一般,对她说:“给你的。”
可是?,后?来的她,再也没能见上那人一面。
可惜,她终究是?负了他。
霎时间,阴风大作,将屋内仅剩的几盏蜡烛也吹熄,血腥气?裹挟而来,严建生还没缓过神?来,他朝地上一看,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原本倒在地上的齐凤不知所踪,他们方才都在这儿?,根本没看到人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忽然想起杨天宇和高笑?岚,该不会这个齐凤也像他俩一样,死了还能走?吧?
想想也不是?没可能,齐凤本来就是?和血女?一起被?封印在这儿?的,说不定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