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讲,傅池的问题应该是——不通情感的人,要如何找到活着的意义。
他无法感知喜怒哀乐,更无法与人共情,最大的感情大概就是迷茫,厌烦。
十岁走失,是故意的,因为他厌烦宅中的所有人,再次归家,他被强行传送,绑定在了家主之位,在那帮老家伙威胁他换姓,乃至换名时,迷茫的他,突然找到了想要的。
他不愿换姓,更不愿摘掉姓氏之后的“池”字。
老家伙们,当他执着于自己的母亲,可实际上,傅池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般执着,只是有个声音告诉他,绝不能换,却不曾解释原由。
再后来,有人劝他要孩子,有人往他房里塞人。
没人知道,当傅池打开房门,看到床榻上有个赤条条的人后,除了本能的厌恶,还有一丝未知的恐惧和害怕。
他慌不择路的往后跑,第一次失态的大喊宅邸的佣人,命人将其丢出去。
之后那间房子里翻新了家具,就连地板砖和墙都重新砌了,只是即使都已经疯狂到了这个地步,傅池也仍然没有再踏入那个房间。
为了永绝后患,傅池对外宣称自己有隐疾,其实不算说谎,他确实从来都没有过反应。
直到某一日的午后,从不午睡的傅池,有了困意,梦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醒来后被褥湿了一块儿,依稀记得梦里有个银发银眸的爱人,不是妖也不是修者,捧着一朵朵白玫瑰,爱的张扬热烈……
“看吧!我足以与你相配!”
很奇怪,即使没记住那样貌,却记住了那声音,和梦里的白玫瑰。
后来,傅池找到了活着的念想,而脑海里的身影也越来越透明模糊,他想等到那个人,穷其一生……
妖的力量,靠心生,他的执念过重,一心不愿死去,这一耗就是八百年,可终究身体扛不住,一次次濒死,一次次活过来,傅池把自己从妖,弄成了心魔的囚徒。
如今疯魔到,即使要拉众人陪葬,也要一口气撑到底,了了这心魔,见到梦里的爱人。
“轰隆——”
一道惨白的雷光骤然落下,直直劈在傅池脚边,留下道黑烟,点燃傅池垂在脚边的衣衫。
“宝宝!开始!”
就在沈绛河耳中轰鸣时,霍曦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绛河用力抓住环在腰间的手臂,发动妖力,辅助霍曦和释放结界。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