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申一走,他就受不了那空荡荡的感觉了,一时间好似待在了别人家里,本是不冷的天,却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泛着凉意,总之很难受,让他很是没有安全感,好似一眨眼,就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或是陌生人进入。
霍曦和自是知道沈绛河这一点的,爱人害怕孤单,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比起从前,现在肯直白或是隐晦的讲给他听了。
他倒是也乐意听,更爱沈绛河向他倾诉时,好似全身心都依赖他的样子。
霍曦和先是为自己的疏忽赔不是,之后偏头吻了吻沈绛河的发定,轻声询问:“现在带你进去适应适应?”
沈绛河肯定不会推脱啊,随即点头应答了,只是站起身来的那一瞬,臀上的异样,让他尴尬的红了脸。
之前他看手机投入,霍曦和来了后,他便更投入霍曦和了,才一直忽略了被那横梁硌疼的屁股,如今一起身,屁股上一凉不说,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火辣辣的涨疼,那疼痛的感觉,他都怀疑要破皮了。
霍曦和见人迟迟不迈步,身子又别扭的站不直,再看沈绛河那通红的耳尖后,他也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要不我背你?”霍曦和压下笑意,小心询问,就怕暴露了一丝心下泛滥的笑意,惹得那小祖宗不开心,甩开自己跑路了。
耳尖的滚烫霎时蔓延,沈绛河涨红了脸,抬眸望着人拒绝:“不,不用,我站一会儿就好。”
这话是假的,但又不完全假,他这个程度,单纯站一会儿不会缓和,但是调节妖力的话,倒是可以。
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治疗属性,这程度,若不是妖力出手,很有可能会疼上几天,更别说那横梁印子了,想想都丢人,估计到时候,他可能要趴着睡上至少两天,吃饭都得站着,不敢往凳子上坐。
好在五个呼吸间他就缓好了,不然霍曦和可能就把人扛卧房,扒裤子检查上药了。
这次有了霍曦和陪伴,沈绛河再进屋时,那冰凉空旷的感觉就没了,明明是同一间屋子,甚至装潢都与从前的差不多,有霍曦和陪着跟自己孤身一人,就是千差万别。
其实实质的区别就是,有霍曦和了,那屋子叫“家”,没霍曦和在,就只是间屋子。
“但是霍先生,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枕着霍曦和大腿侧躺的沈绛河,翻身仰躺,望着人。
霍曦和本是拿着书的,闻言将书扣在了沙发把手上,垂头看着一脸不解的沈绛河,反问:“哪里不明白?”
爱人的脑袋瓜子里,总是天马行空,思绪万千,对着他,就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几乎整日都在为他好奇。
沈绛河望着人,抓着霍曦和的一只手搁在胸口:“虽然婚礼前一天不许见面,不许睡在一起,但是我们分院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分区。”
他捏着霍曦和的手指,去磨蹭那食指上薄薄的翻书茧。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的小标志,霍曦和这人总是爱注重那些有的没的小细节,对自己更是精细规律,甚至都能精确到了翻书上,长久的一个姿势习惯,让他手上,多了两枚翻书茧,另一枚则在拇指上。
他想不通,为何要分的那么开,主宅区到老宅区,距离可不近,开车的话都要十来分钟,即然不让见,那好歹给他留个可以无限幻想的距离啊。
这语气里满满的抱怨和不解,尽数落在了霍曦和耳中。
面对爱人的黏人,霍曦和当然很开心,他望着人,笑的无奈又宠溺,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无奈:“宝宝,距离太近了,我忍不住,一墙之隔或是一院之隔,我可能会翻墙或是拆院子……”
妖是敏感的,野兽类妖更是如此,他们很容易记住爱人的气味,更擅长将自己的气味弄在爱人身上,离得太近了,他们敏锐的感官,会立即察觉到。
仅仅的一个院子,对霍曦和而言,算不上距离,更像是隔着一张纸壳子,可他偏偏又不能一拳打烂了这纸盒子,将人捞进怀里。
这距离拉开了,缩地成寸都废力,步行也好,乘车也好,或是化成原形撒丫子奔跑,这段不近的路程,他也好找回理智。
沈绛河闻言,笑出了声,拉着霍曦和的手搁在唇边轻吻,说如果自己力气大,可能会有跟霍曦和有一样的冲动。
只是看霍曦和表情深沉,沈绛河猜定不会如此简单,便继续追问下来。
而霍曦和也架不住爱人撒娇似的逼问,如实招来了。
不怎么正经的说完了,就该说些正经的了,他抬起空闲的手,轻抚沈绛河的脑袋,眉眼温柔眸光深邃:“宝贝,去主院住的那间屋子,是你初到东山时住的,而老宅区这处院子,是我降生的地方,所以宝贝,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