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雾拿着房卡进了房间,心也跟着滞涩了一瞬。脑袋里回旋着女孩子的那句话,她低着头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了口,一股浅淡的涩味融入了鼻腔。
接下来的两天,阮听雾都呆在酒店写试卷,饭点的时候就出门去餐厅吃饭。她今年上高二,因为家里的事不得已转学,眼下又被困在俱乐部里,但对于高中生来说,学习到底还是第一要紧事。
但除了学习之外,她最近也还在忙一件事。
嘉南第十七届澄楠杯摄影大赛,这赛在摄影界很有分量,三年才举行一次。
眼看着比赛时间就要截至,原本已经选定了一组摄影照片用于参赛,但前两天又忽然觉得那组照片不是那么合她新意。
她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尤其在学习和摄影这两方面,索性决定重新拍一组照片。
这天晚上,她写完数学试卷,拿着相机走出酒店。小姑娘一路走走停停,拿着相机举起又放下,一路沿着路灯,却都没找到一方满意的天地。这种私人又高级的俱乐部她以前都没来过,相机镜头里相继出现一些新奇又陌生的景物,时不时按下快门键,但又始终觉得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只好一遍遍低头蹙着眉看向镜头。
直至一道声音猛地窜到耳边。
“哪来的记者?都说了比赛不许拍,谁放你进来的啊?”
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盯着她:“说,谁放你进来的?一个比赛而已,还想着法子进来。”
“我不是记者。”她皱着眉吐出一句话。
“你拿着相机不是记者是谁?”男人语气更冲:“快走吧,俱乐部的比赛是不许乱拍的。”
阮听雾拿着相机给他看:“我没拍什么比赛,就拍了点风景人文之类的,我是住在酒店里的。”
男人上下打量她几眼:“你是住酒店的客人?你哄谁?”
阮听雾抿了下唇,见他不相信自己,正准备低头拿出手机翻找门卡照片,没想到中年男人忽然伸手抢她相机,骂骂咧咧地说:“都说了赶快走,非要我砸你相机是吧?”
阮听雾护着相机,情急之下后退了好几步,但眼前却忽然覆下来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同时鼻尖闻到一股烈橘和乌木味。
有人将她拉到了身后。
指尖跟着发热,两天后重新见到他,她整个人背脊像拉着根直线,局促又不安,但心底又发着烫,仿佛融出一股喜悦。
耳边传来梁宴的声音。散漫又不驯。他侧头对着身边一穿着西服的人问:“你们俱乐部是打算明天停业么。”
第3章
穿着西服的人是俱乐部总经理,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这种事,弯着腰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意外,我们会处理好的。”
阮听雾抬眼,梁宴挡在她前面,身边还围着好几个人,他们身上都还穿着赛车服,手里拎着个头盔。
“你还砸她的相机,宴爷马上砸了你的饭碗。”有人笑骂了句。
阮听雾认出笑骂的这人是前两天凑到梁宴汽车窗口那的那位。
陈逢喆又对着总经理道:“行了,你也不用陪我们去吃夜宵了,你去处理这位态度恶劣的员工吧。”
总经理应了声是,便带着人走了。
阮听雾低头检查着相机。
“受伤没。”陈逢喆知道这是程砚的妹妹,便低头问她。
“没有,”阮听雾摇头:“相机没有受伤。”
听雾拿着房卡进了房间,心也跟着滞涩了一瞬。脑袋里回旋着女孩子的那句话,她低着头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了口,一股浅淡的涩味融入了鼻腔。
接下来的两天,阮听雾都呆在酒店写试卷,饭点的时候就出门去餐厅吃饭。她今年上高二,因为家里的事不得已转学,眼下又被困在俱乐部里,但对于高中生来说,学习到底还是第一要紧事。
但除了学习之外,她最近也还在忙一件事。
嘉南第十七届澄楠杯摄影大赛,这赛在摄影界很有分量,三年才举行一次。
眼看着比赛时间就要截至,原本已经选定了一组摄影照片用于参赛,但前两天又忽然觉得那组照片不是那么合她新意。
她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尤其在学习和摄影这两方面,索性决定重新拍一组照片。
这天晚上,她写完数学试卷,拿着相机走出酒店。小姑娘一路走走停停,拿着相机举起又放下,一路沿着路灯,却都没找到一方满意的天地。这种私人又高级的俱乐部她以前都没来过,相机镜头里相继出现一些新奇又陌生的景物,时不时按下快门键,但又始终觉得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只好一遍遍低头蹙着眉看向镜头。
直至一道声音猛地窜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