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也没和外婆联系上过。
关了手机,没回孙成漾的消息。
阮听雾偏头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汽车发动,她晃了眼干净的车窗,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要不要,找一个周末假期,偷偷回去和外婆见一面呢。
这周有月考,抽不出时间,就下个周末吧,她回西城一趟。
回到家里差不多是凌晨两点钟。
阮听雾在心里打定好下周回西城的主意。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困意已经很足,她打了个哈欠。眼睛瞟到客厅桌上摆的礼物,岑思也送的那个。
阮听雾想起梁宴接受岑思也礼物,却没收她围巾的事。
是不是梁宴在和岑思也谈恋爱?所以他可以为了她打破规则。
阮听雾不敢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知道一点,就算她和梁宴关系再怎么变化,她和他谈恋爱的机会也趋近为零。
他不可能喜欢自己,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心脏被这想法刺痛了下,她揉下眼睛,抬起脚步往楼上走。
梁宴:“阮听雾。”
“嗯?怎么了。”阮听雾顿住上楼的脚步。
“你明天要不要请假?”梁宴今天兴许太累,他仰头后脑勺抵在沙发上,喉结突出地滚着,整个人因着倦意,眼皮半掀不掀的,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光线不算很好,昏黄参杂点稀疏月光,看上去好像沾了点颓意。
阮听雾:“应该不用请假了,只用打今晚这一次吊针。”
梁宴:“行。”
“嗯。”阮听雾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梁宴,他今天陪她打了那么久的吊水。应该挺累吧。
脑袋里又想起了孙成漾的信息。
【你还真是喜欢打扰别人啊,程砚那朋友也是倒霉,摊上你这种麻烦精。】
她真是个麻烦精。阮听雾心里愧疚到极点。
光愧疚也没用,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来弥补。
视线往下。
他脖颈空荡荡,看着真就挺冷。默了默,像是想到什么,她回到卧室拿了那条灰色围巾,拽着它下了楼。
走到他面前,启唇道:“哥哥,我这有一条围巾,你要不要围上?”
梁宴轻拨了下唇角,掀眼看她,笑:“轻薄哥哥的赔偿?”
“不是,”阮听雾抿下唇:“你怎么还提那件事,就不能当作已经过去了吗?”
“你还挺横。”梁宴抬手捞起手机,顺势拿过她围巾,瞥了眼,问,“这在哪买的?”
他扯了个笑,像是极度不理解:“既不好看质量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