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老子惯坏了,连挑男朋友都不会。”
阮听雾浑身一僵。身体内的四肢百骸统统叫嚣着血液。
她顿了一会,才勉强抬起头看向他,不知所措地说:“哥哥——你什么意思。”
二楼走廊灯光有些昏暗,不太明亮的光充斥在眼前。对面窗台上放着盆菊花。
阮听雾抬手揉着手腕缓解起伏不平的心绪。
耳边还能时不时听到临近公路的喇叭声。
鼻尖闻着烈橘,又混合着走廊里久经不散的消毒水气味。
互相交杂在一起。
如同她脑子里,不断交织又浮现的情绪和难辨的心思。
只是,那个从未确切交过答案给她的人,这一次,却当着她面,重写书写了一份漂亮答卷。
阮听雾正想开口再问一次梁宴他之前那话什么意思的,没想到他又俯着身体朝她看了过来。
男人微微弯眼,攥住她手腕:“就他那样的,也能当你男朋友?”
听雾心脏因为他这句话,像豁然被开出一条长痕的口。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和那个她总是叫哥哥的人对视着。
梁宴视线很灼热地看着她。他眼里第一次没掩饰对她的情与欲。
“梁宴哥哥——”阮听雾掀着睫,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大脑已经不属于她了,有什么她丝毫不理解的东西正往脑子里闯。
怎么可能,梁宴,这可是梁宴哥哥,他怎么会,和她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