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叁七正和狗子玩得尽兴,头顶突然多了把遮阳伞,转过头,陈戌懿站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里拿着牵引绳,脸色臭臭的,“玩得够久,该送它回家了。”
林叁七还没玩够呢,“再玩会儿。”
“简伯伯要担心。”
“……好吧。”
林叁七接过牵引绳,给哈士奇套上,这牵引绳是陈爸爸特意给“老板”买的,陈爸爸一直想养狗,但至今还没能决定要养什么狗。
她牵着狗绳,陈戌懿撑着伞,和她并肩走。
水泥路还没有完全干透,道路两旁的树,被雨水冲刷后,似乎绿得更浓郁。阳光穿过枝叶缝隙,洒下不规则的金色光斑,残留的雨水,偶尔沿着叶脉滴落。
走在路上,陈戌懿突然问了句,“谁的头更好摸?”
林叁七一头雾水,“什么?”
陈戌懿抬了抬下巴,“我,和它。”
林叁七睁大眼睛,“你这也要比?”
连狗都不放过,男大学生的胜负欲是有多强?
“啧,”陈戌懿皱着眉,还挺较真,“痛快点,给个答案。”
林叁七忍不住发笑,被他瞪了眼,她笑得更厉害。
笑了一路,直到回家,也没给他一个答案。
某些东西的改变总是悄无声息,是时间堆砌的潜移默化,但意识到这点,可能只需要一瞬间。
女大学生在房间独自待着时,想起白天的事仍会发笑。撑着下巴抬头,看见软木板角落的高中合照,她又笑出来。
笑完后,却突然发觉,自己把照片换到了正中央。而原本待在那的,和陈嘉巳的合照,被她随手搁在桌上。
林叁七的笑容僵住,她在干什么?她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