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升被他小小拆了台,面上有些挂不住,之后也不再没话找话。
他们的对话声音并没有压低,不少人都听到了。
越见织感觉自己像是一头不断获取知识的水牛,无意间又吸收了不少有关他的信息。
“——织织?”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越见织下意识应了一声。
“刚刚我看你就看到这里了,现在怎么还在这一页呢。”令娴然凑过脑袋看了眼那本书。
心莫名被看不见的细线高高吊起。
越见织吞咽了下,抿唇小声道,“我很喜欢这个片段啦,所以想多看几遍。”
说完窥向同桌,见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轻易地相信了她的说辞,这才缓了口气。
原本放在那人身上的注意撤回后,越见织身上的一些感触后知后觉涌来。
她的腿酸了。
主要是前面那人坐下时,外套将他所属的区域延长了一段边界。
她怕鞋子碰到他的外套边缘,腿就一直往后缩,缩着缩着,都要缩麻了。
运动会的前奏有点长,广播里好听的女生播报着要去检务处登记的名单,预备工作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越见织忍了半天,强迫自己看着书,但那种酸麻感宛若针扎般,每一分每一秒都称得上说折磨。
她犹豫了下,还是拉了拉令娴然的衣袖,在她看过来时,压低声音问她,“同桌,你刚刚说,想要我帮你,那是怎么帮啊?”
振奋人心的音乐声中,令娴然用书挡住脸,用气音回,“我有点想上厕所了。”
越见织秒懂,在令娴然站起来时也跟着起身,没想到在使劲的那一霎那,酸麻劲一股脑全汇聚到腿上。
她一个趔趄没站稳,下意识要扶住什么,结果手指按在了某片柔软之处。
伴随着身边令娴然的一阵轻呼,越见织懵然地眨了眨眼。
手底下的布料动了动,原本正在看书的那人稍稍偏头,看不出情绪地望过来。
隔了层镜片,越见织就这么对上了那双冷淡的眼。
救,救命
她按到了他的肩膀
越见织有瞬间怔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好在身体先于思绪作出了反应。
抬起手的同时,滚烫的热意浮上脸颊,
“对,对不起”哪怕他并未有谴责的意味,在他的目光下,越见织感觉自己就像是煮熟的虾米,红着脸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