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丑陋的兔子。
是越见织没能送出去的兔子。
补完课后,越见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拿出这个兔子,
一方面这个兔子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另一方面,她和他一周的交集也就那么多,如果今天给了,会白白浪费一次再和他独处的机会
越见织把兔子举到眼前,月色下,咧着大白牙的某兔子嘴是歪的,耳朵一长一短、眼睛一大一小,
她真是服了,今早到底是开了多大滤镜能眼瘸到得出它长相端正的结论?
她怎么就织了这么个丑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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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过去了,但运动会的余波还在继续。
越见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大奖,去哪都能碰到向远。
刚开始是发作业,越见织先前碍于同学脸面没拒绝,到后面拒绝了,他居然还以为她是在忸怩地推脱
后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无意的举措,被他当成是她对他也有意思的信号,以至于他都明显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示好。
有一就有二,流言蜚语从班里男生那边开始传。
物理老师从来都不拖堂,同学们有幸享有整个大课间。
下了课就放飞的孙璞转身,把崔悟铭桌上的保温杯往边上挪了挪,接着趴在他桌子上,周吉和其他几个男生也寻着味儿过来,坐到了他旁边。
几个人开始说小话。
刚开始照例是撸啊撸的内容,孙璞看着崔悟铭似乎不感兴趣地垂着眼,时不时漫不经心插上两句,一边还游刃有余地刷着竞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