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关雎》正始之风,具《既醉》太平之福。民有所恃,邦其永昌。恭惟皇帝陛下自诚而明,惟睿作圣。辑宁夷夏,德既茂于治朝;辅顺阴阳,政兼修于内职。既膺大庆,益广至仁。下逮海隅,夫妇无有愁叹;上符天造,日月为之光明……”徐先生代表群臣上了贺表,接着主持了大婚仪式。折腾了整整一天,两人才在洞房中落座。
皇家洞房与民间并无差别。家具摆件皆用红色装饰一新,窗上贴着双喜字,床头挂着百子帐。孙璐换好翟衣,坐在床头,头上盖着洒金大红盖头。
杨铄迫不及待地扯下盖头扔到一旁,满眼期待地看过去,不料正对上孙璐一脸的倦意。
女官们口中还在不停地说着吉祥话,孙璐只得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
两人饮过合卺酒,女官们退出洞房,算是礼成了。
“怎么,你是不是太累了?”杨铄忙不迭地献殷勤,先是端来一碟点心,又拿了两个枕头堆在床边让孙璐靠上。
孙璐叹了口气,轻轻靠在枕头上,目光出神,透着淡淡的哀伤。
“呃……”杨铄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朕。”
孙璐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不重要,婚姻大事,还能反悔不成?”
话音刚落,她突然坐起来,仔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把外衫脱下来叠好搭在椅子上,露出里面的团凤小袄。
杨铄抬眼看了看她,拒绝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小期待:“不用这么早吧,朕今天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孙璐瞪了他一眼,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滚!老娘只是心疼这衣服被压出褶子!”
杨铄不怒反笑:“如果魏岚知道你今天这个表现,他一定会很后悔前几天和朕保证已经把你调教成一个温柔知礼的女子。”
孙璐也意识到这话不妥,但她翻遍了自己的人生经历,也想不出温柔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再管他,转而打量起洞房中的摆件。
杨铄坐在床边,看着孙璐正拿着一个瓷瓶观察着,注意力全然不在他,便只好找了个话题:“我知道你被心爱之人抛弃的不幸,但是我也很不幸。”
孙璐放下瓷瓶转过身,不信道:“当了皇帝还不幸?那天底下恐怕没有幸福的人了。”
“你至少还有关心你的父母,但是我,只剩自己了。”杨铄叹道。
孙璐走到床边坐下,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命运无常,非人力所能掌控。不管怎样陛下都要生活下去,也好告慰舅姑在天之灵。”
杨铄摇摇头,倔强道:“我对父皇没什么印象,有他没他都一样。只是……”他的眼中突然现出泪光:“我的娘亲原是个宫女,一次先帝酒醉之后宠幸了我娘,便有了我。她还在世,但已经有了丈夫和儿女。我不过是个孽缘结下的孽种……”
孙璐瞪大了眼睛,很快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只是一时不知到底是谁的过错。
“别这样想。”孙璐抱住了杨铄,轻声安慰道:“夫妻同命,以后万事,都有我呢。”
杨铄自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异性抱入怀中,既兴奋又忐忑。尽管孙璐外表刚强,甚至有些暴躁,但她的怀中依旧是柔软温暖的。杨铄可以清楚地听到孙璐的心跳,坚强有力,充满安全感。这使得他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维《关雎》正始之风,具《既醉》太平之福。民有所恃,邦其永昌。恭惟皇帝陛下自诚而明,惟睿作圣。辑宁夷夏,德既茂于治朝;辅顺阴阳,政兼修于内职。既膺大庆,益广至仁。下逮海隅,夫妇无有愁叹;上符天造,日月为之光明……”徐先生代表群臣上了贺表,接着主持了大婚仪式。折腾了整整一天,两人才在洞房中落座。
皇家洞房与民间并无差别。家具摆件皆用红色装饰一新,窗上贴着双喜字,床头挂着百子帐。孙璐换好翟衣,坐在床头,头上盖着洒金大红盖头。
杨铄迫不及待地扯下盖头扔到一旁,满眼期待地看过去,不料正对上孙璐一脸的倦意。
女官们口中还在不停地说着吉祥话,孙璐只得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
两人饮过合卺酒,女官们退出洞房,算是礼成了。
“怎么,你是不是太累了?”杨铄忙不迭地献殷勤,先是端来一碟点心,又拿了两个枕头堆在床边让孙璐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