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牢门的黄色面具人抬头看了看哭天抹泪的女人,似乎是在面具后面不屑的哼了一声,手上动作没有停,大锁咔哒一下锁在莫雅的心尖上,震了个漫天响,莫雅脑中飘出一句话:“这下完了”
黄面具最后说了一句:“老实待着!”便无情的离开了,莫雅死命惦着脚,把脑袋使劲挤向牢房的粗木柱子,追着大哭大叫,想做最后一丝自救的挣扎,整个地牢都回荡着她凄厉的声音。
“够了,别装了,人都走了,喊给谁听呢!”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莫雅倏地闭上了嘴。
她上发条般机械的转向身后,此刻,她才发现这个牢房里的角落里竟然还坐着另一个生物。那女人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栗色的头发批在肩上,看不出年纪,一动不动,静默的像一团无声的影子。
莫雅慢慢走过去,在那人面前蹲下,客客气气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嘁,哭的声音像专门收钱替人哭丧似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声调都不对,你敢说你不是装的?”
莫雅悻悻的吸溜了一下鼻子,心想:这人看的还挺准。实际上她不爱哭,神经也有些粗,即便是再害怕,再难受也很少有哭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谁不让她痛快,她就会回敬他双倍的不痛快。
在她的理念里,哭是一种柔弱的表现。而在原来的世界中,柔弱就意味着无法抢夺更多的资源,无法获取更好的生活,就要受人欺负,低人一等。其实,她并没有意识到,身为女人,刻在骨血里柔弱的天性,有时候也可以成为shā • rén不见血的工具。
所以,刚黄面具在的时候,她哭天抢地确实带着点儿演戏的意味,没想到被身后这个不起眼的女人给看破了。
莫雅一屁股坐地上,眯着眼看着那个女人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抓进来?”
女人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回答你的问题。”
莫雅想了想,觉得可行:“你问!”
“你是谁?来自哪儿,为什么没带面具?”那女人问。
莫雅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履历又介绍了一遍。
“所以,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女人沉着嗓子问,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诧异。
“嗯!”莫雅对这人的接受能力深表佩服。
“你们那里的人都是不戴面具的么?”
“我们不戴那玩意儿,只有在化装舞会翘尾巴的时候才会有人戴。平时为什么要戴面具,不闷的难受么?”莫雅问道。
那人顿了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样已经好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