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回头瞧了一眼拉马车的另外两匹马,竟然还不如他和魏辰星手上这两匹。
想必袁韬早就料到玄九会强行换马,竟然已经把这条后路给他堵死了。
看着那伙计着急赶车往回走,玄九冷不丁道:“怕不是灵隐山庄去不成,这老东西跑到半路就死了。”
魏辰星摸了摸那老马的额头,马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掌,鼻子发出哧哧的喘气声响。
同是天涯沦落,四目相对,竟然彼此惺惺相惜起来。
荒芜大道上,两人两马缓步而行。
从宣州城去灵隐峰,若是走捷径,便必须经过喜春楼所在的扬州。
可自打玄字门因为聚珍坊一事瓦解之后,扬州早已被官府包围,喜春楼早已在事发第二日就被查封,人去楼空。
扬州,他们是断不能再回去的了。
前方遥遥可见一山分隔了两条岔路,魏辰星问沉默了一路的玄九道:“我们往哪里走?”
玄九勒了下缰绳,摇摇晃晃的老马仿佛支撑不了他的重量似的,慢慢悠悠放下了步子。
“哪里有好马就往哪里去。”
魏辰星不解。
玄九道:“凭这两匹马想走到灵隐峰,不可能。”
魏辰星道:“我们手上只有三百两定金,想买回两匹像以前那样的快马,怕是不行。”
玄九道:“我没说要买。”
魏辰星低头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勉强道:“眼下……只有去临安,江家马场。”
“那就去临安。”
过年总是一年之中最高兴的日子,就连平日里冷清肃静的灵隐山庄,都会破例让小辈们在这几日里好好热闹上一阵。
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有弟子按捺不住过年的心情,趁着下山的机会便偷偷摸摸带上一溜的红灯笼、时新窗花、烟花爆竹等乱七八糟的稀罕玩意儿来。就算是连带着元宵节的兔子灯,也是有人赶着趟儿提前买的。
灵虚道长当然是不许他们在山庄里这么胡闹的,可也没说在山庄外头就不行。于是这几日每到天一黑,空旷的奕场上便围满了瞧热闹的弟子们,一起等着放烟花玩儿。
叶洵然最开始的几年还在这其中充当孩子王的角色,每天傍晚开始带着一众小弟子玩得不亦乐乎,后来渐渐地便在这中间退居了下来。而今年,他干脆静静地坐在一旁充当起了观众。
司追心,成了这场上新的主角儿。
司齐和司宸一路并肩而来。远远瞧见叶洵然孤单一人的身影,便走到他身后道:“今年怎么不一起去闹?”
叶洵然回过头来,瞧见是他们两个,腼腆着道:“看看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司齐笑道:“我忘了,洵然过了年就十八岁了,还真是成年了。”
司宸道:“我还当是哪个小倒霉蛋儿在我房间的窗户外贴满了窗花,可瞧着眼花死我了。”
叶洵然反驳道:“我觉得挺好的呀,以前过年的时候,我曾经住过的李家村也是家家户户都贴满了窗花,这才有过年的气氛。”
司宸耸耸肩,心想果然是他干的。
他皱着眉头回头瞧了一眼拉马车的另外两匹马,竟然还不如他和魏辰星手上这两匹。
想必袁韬早就料到玄九会强行换马,竟然已经把这条后路给他堵死了。
看着那伙计着急赶车往回走,玄九冷不丁道:“怕不是灵隐山庄去不成,这老东西跑到半路就死了。”
魏辰星摸了摸那老马的额头,马抬起头蹭了蹭他的手掌,鼻子发出哧哧的喘气声响。
同是天涯沦落,四目相对,竟然彼此惺惺相惜起来。
荒芜大道上,两人两马缓步而行。
从宣州城去灵隐峰,若是走捷径,便必须经过喜春楼所在的扬州。
可自打玄字门因为聚珍坊一事瓦解之后,扬州早已被官府包围,喜春楼早已在事发第二日就被查封,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