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仿佛如同一个恢宏而又精巧的宇宙,我的体内无数的星系运转,孕育数不胜数的文明,他们往往和谐共处,却又免不了冲突矛盾激化为战争,带来无数的病痛与苦难。
一切都过于匪夷所思,使一场现实无限接近于一场piàn • jú。
他说,现实和piàn • jú就像双曲线无限趋近渐近线。
我试着凭自己的力量荡起,发现生锈的铁秋千架旁蹲着个不大女孩。她穿着一身嫩粉色的小裙子,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包裹,低头蜷缩身子依靠在支架上。
如果我没看错,她的脸上还留着新鲜的咸水。我跳下秋千在她身边蹲下,看着她埋头抽泣但一言不发。
他尾随我一道到外边,静静地站在远处掉漆的长廊向外望。我有所感,转头看他。
「没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的像猛兽尖利的爪牙划过铁板,刺耳的引我回头。
「说好一直陪我玩的,」女孩忽的不再掉泪,掀起裙摆擦擦脸上的涕泪,对我露出个僵硬的笑,「可是她没来。」
她的笑丑陋而灿烂,我不懂得安慰,只沉默地拍拍她乱糟糟的头顶。她保持那个笑,将那个包裹塞进我的手里,站起转身朝走廊走去。
「帮我找到她。」
依照轮廓,我依稀分辨出包裹里藏了个不大的头颅。我目送女孩的离开,目睹她没入影子。女孩的玩伴走了,没能信守承诺一直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