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交,不过互利而已。
「请您助我。」
一针见血,无需拖沓。
面子做足后,该筹划牟利取些逢场作戏的应得报酬。
血凝滞于体内,芷兰手指的刻伤刺痛因寒冬伤冻愈加,分明心如刀割泣血,她却勾唇而笑应道:「好啊。」
「求之不得。」
我趴阁窗间目睹事发,心里料想准得七七八八。无暇追究她们葫芦里卖的什药,虽隐隐不安,自也乐意看戏不嫌事大。
明眼人都看得出芷兰已交付真心再难收回。
可我低估了所谓的嫉妒心与痴情人对爱情的执著。
芷兰从何晓得十月廿三,大雪节气,我的生辰,便前来祝贺,我不清明。
挽兰面见芷兰回来,不见往日与其同行后的欢喜,反常的一贯冷脸,缄默埋头苦干殿中事物。
不便多问,无心掺和,我置过芷兰送来的贺礼,沏了一壶茶拎进内阁,遵约替白衣仙研墨。白衣仙不知其生辰日,我无意戳他痛处,也不提。
白衣仙替我绾发,黄铜镜中的我过分苍白了些。
我捏捏自个色淡的唇瓣将挽兰的怪异遗忘于脑后。
自此埋下日后祸根。
12
辰光微熹,念樱连萼压枝低,落红点青石,白阶残烧尽凉烟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