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晨听话的被我拉拽的站起,高出我大半头的身高致使我顺势撒手。而我与周教晨无理无缘故的争执与打闹,周家人与道喜的来客不见不闻。
「我从不考虑与我无关的后果。」半脸肿红和衣领的褶皱酒渍不使他狼狈,他反而平静的陈述。
「先生还是头一回与我说这般多的话。」
似嗜血食肉魇足的饿兽,他扑咬后得到所贪求的提供,于是伸出手想与我和解。
我拒绝了。
18
后来我得知送日子的是周秉,而准新郎官不到场见亲,不满家中长辈私自定夺婚事,这小子半夜约徐家的小辈徐觉一同到街巷的小馆子里喝闷酒。
想必明眼人都瞧得出其中端倪。
美丽的夜晚和浅层的睡眠,我能编造一个还算真实的梦。
真假外暂得栖身的绿景公园,他靠坐在氧化生锈的铁制长椅上。他还是那身白衬衫黑长裤,捧着本厚重的大书翻越。
长椅的左后方长着棵高大茂盛的水栀,绿叶如擎盖。天蓝云白的世界简单到可怕,我想知而未知的悉数为刃割肉剜骨。
他的书掉落在地,白页粘黄泥。刀刺入他的胸口,将他的心脏切搅得糜烂。
等我独自倒着从披晚霞与烧云的余晖里走进鸡啼鸣雾凝露的清晨初阳,战火中被炮弹摧毁的白墙黑瓦,被流血污染的潺潺绿水,我的眼喷涌血浆将我所能看到的暗淡世界装扮成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