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旁边年轻道士此时插嘴道,“若是女施主功力更胜,师父上台也许便输了,打一场未必能娶妻。”
那姓冯的红衣人不满道:“我没同你说话,你又是谁?”说着便袍袖一拂,朝他面门拂去一股劲风,竟是要他闭嘴。
那年轻道士又黑又瘦,缩在道袍中甚不起眼,此时被他劲力袭面,噎得伸长了脖子喘气,仍顽强地说:“小道叫做‘也不是’,这位‘也是道人’便是小道的师父。”
大乾民间尊崇佛道,众人都待这两人甚是和气,旁边几人哈哈笑道:“道爷师徒既都来了,一旦上台彼此也有个照应——想必一旦赢了,倒是顾不得女施主,必得起坛说法,先度我等男施主出家。”
也是道人又说:“也是。”
他一开口,红衣人当即大笑:“也是也是,到底谁是?”
众人纷纷笑闹,尚琼听个大概,问:“老道士当真要娶妻?”
“说笑的罢。”垂光悄悄说,“我从前跟师父下山时听说过的,他是中露山去来观的道士,整天也是也是的,人家便不叫他的真名,只叫他‘也是道人’;那位‘也不是’想是他新收的徒弟了。”
这时台上第一场已然打过,叫好声中,那男子行过礼下了台去,仍留姑娘在台上,冲台下众人微笑作揖,稍歇又等下一人再来比武。
尚琼从没听说过这等结亲的法子,看得目不转睛:“素不相识,打胜了便能成亲?真乃奇闻……”又小声说,“那小姐相貌不差,笑得和气,功夫也好,不知最后谁能胜她。”
垂光耳闻此言,又看了几眼,忽然醒悟,“啊”一声说:“我要管你成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