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来送玉璜,因此被扣下来?”易归潮长眉一皱,“你是灵虚楼的人?来汐这样做的?”
“不。”垂光说,“我是青阳派门人,只是路见不平来替翠影送玉璜——明明被你弟弟自己砸了,任夫人却在半路捉我,要他把我扣下,房外都是忘忧门的看门狗。你既然也是庄主,能不能放我走?我可不想整日在这里担惊受怕。”她猜测忘忧门不敢大肆宣扬要抢瓷杯的事,因此一口咬定自己被无故关押。
易归潮打量两个忘忧门弟子,那两人连忙道:“本门掌门夫人有命,这位姑娘不得出房门一步;我二人奉命办事,得罪之处请庄主海涵。”
果然他们不敢细说。垂光心头一喜,哼道:“到底谁说了算?他们不但无缘无故扣押我,还根本不把你这庄主放在眼里。”
易归潮看着她身上缠得鼓鼓囊囊,显然是包袱一直系在里头,随时做好了要跑路的准备,不禁微笑道:“既如此,你随我来。”
垂光大喜过望,两名弟子却央求道:“请庄主莫要为难我们两个。”
易归潮说:“我以人头作保,这位姑娘出不了山庄,有什么事都把账算在我身上,如何?”
毕竟身为庄主,气度还是足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也叫人无法违拒。两名弟子无奈,眼睁睁看着他将垂光带走,有一人便去报信。
垂光得以短暂脱离忘忧门,心中欢悦,看易归潮也顺眼得多,便将遇见许翠影以来的事说了个大概,凸显自己冤屈。跟着他左转右绕,到了一间书房,却见易来汐正在里头坐着。
她在两人脸上细瞧,果然两兄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易归潮耳下有颗小痣。
易来汐见了她又是一脸嫌弃:“怎么哪里都有你?一介无名小卒,不自量力,看归潮脾气好,又要招惹他?”
“我还没说你。”垂光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管教庄上的人?夜里有人窥探我房里,这是名门正派该做的事?”
易来汐当即道:“你有什么好看?相貌不行,武艺不行,别人肯看你,你该高兴才是。”
“你!”垂光正要发作,却被易归潮一拦,劲力便被化去不能出手。
易归潮顺势将她按在椅中坐了,朝易来汐说:“我跟你说过,婚事还是不答应的好。”
易来汐反倒盯着垂光问:“你跟归潮胡说了什么?”
垂光翻一个白眼,也不看他。易归潮说:“她只说了归还玉璜一事。你既将玉璜砸了,不如正好推却:任清浊野心甚大,又何必将咱们也卷进去?更无须牵连青阳派——万姑娘被困于此,反倒不妥。”
易来汐不答话,又瞥垂光。垂光明白他的心思,不屑道:“看什么?怕我偷听你们的秘密?这也算秘密?他夫人都飞马来挽救你的婚事了,比对亲儿子还上心,你要硬说和任掌门无关,谁会信?”
易来汐又沉着脸收回了目光。易归潮像是觉得好笑,假装喝了口茶。
易来汐说:“齐之涯亲自赶来,也在我意料之外。”
没错了。垂光默默地想。忘忧门要灵虚楼和晴雨山庄结亲,好在其中得利,说明早跟灵虚楼暗通款曲,交情匪浅;而齐之涯一心要拿自己的瓷杯,就不知道要对青阳岭做些什么了。
“你为了来送玉璜,因此被扣下来?”易归潮长眉一皱,“你是灵虚楼的人?来汐这样做的?”
“不。”垂光说,“我是青阳派门人,只是路见不平来替翠影送玉璜——明明被你弟弟自己砸了,任夫人却在半路捉我,要他把我扣下,房外都是忘忧门的看门狗。你既然也是庄主,能不能放我走?我可不想整日在这里担惊受怕。”她猜测忘忧门不敢大肆宣扬要抢瓷杯的事,因此一口咬定自己被无故关押。
易归潮打量两个忘忧门弟子,那两人连忙道:“本门掌门夫人有命,这位姑娘不得出房门一步;我二人奉命办事,得罪之处请庄主海涵。”
果然他们不敢细说。垂光心头一喜,哼道:“到底谁说了算?他们不但无缘无故扣押我,还根本不把你这庄主放在眼里。”
易归潮看着她身上缠得鼓鼓囊囊,显然是包袱一直系在里头,随时做好了要跑路的准备,不禁微笑道:“既如此,你随我来。”
垂光大喜过望,两名弟子却央求道:“请庄主莫要为难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