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口处点头,破涕为笑,说:“我都猜到了,为什么还会哭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原本想潇洒的说当然会结婚了,不然呢?”
抚摸她的手指,把戒指戴上,说:“只有我看见,没关系。”
朴素的戒指,铂金环,除了内圈的刻上的名字,没有额外装饰,从兜里拿出另一枚戒指,刚刚好卡在他的无名指根部。
对视,双双笑场,李谨问:“为什么是今天?”
十二月开始,其他人在匆忙的结束这一年,做着告别。他们开始新的编年体,与众不同。此后,他们的十二月只有庆祝,庆祝求婚成功,庆祝结婚纪念日,庆祝李谨的生日,再无辞旧迎新的感伤。
“生日在这个月。”
风起,转移到车里。转着手上的戒指,问:“如果我生日在上半年呢?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此刻可以坦荡说出答案,“会更早,我只能忍到这个月。”
听见她轻声的笑,反问,“你能忍到哪天?”
前不久刚想过的问题,对答如流,说:“我生日那天。如果你还没有求婚,我就会问你,哎,董乐瑜,你想不想结婚,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最好答应。”
会买一对戒指,款式不一定相同,不一定会刻上名字,又或许会同时刻上两个人的名字,没来得及实施,没撞上档期,先后有序,错落有致。
戒指碰到一起,“不会在你生日那天求婚,占你便宜。”抓着手腕,“我这人耐心不行,等不到那天。”
晚睡早起,好学生领证不能迟到。不约而同提前准备好相关身份证明,董乐瑜笑着说:“看来你是真准备和我结婚。”
“对啊,我真的准备和你结婚。”
度过生日,抽空回了趟家,和父母明说:“我今年估计会领个证,提前跟你们说,别说我瞒着你们。”
做好心理准备,仍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着急,生怕赶不上末班车一样,但看着他们俩人,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中。进度不慢不快,不是荷尔蒙上头匆忙行事,不是被原始的冲动支配,他们清醒着相爱。
李曜山说:“早都料到会有这一天,祝你不失所望。”
邓宸君猜到这一天,只说:“她现在挺幸福,我们不用阻拦。”
董乐瑜那边更轻松,他说:“爸,妈,你们不是一直催我结婚,我现在意识到三十岁结婚不算早,不用再等下去。没有人比她更好,如果她愿意跟我结婚,是我的荣幸。”
胡梦女士显得不解风情,听完他这通话,冷冷的说:“设想的倒挺好,人家可能并不想跟你结婚,求婚失败千万别灰溜溜的躲起来,我嫌丢人。”
冷言冷语击不倒他,还能露出笑脸,说:“她会同意,这点自信都没有,不配做她男朋友。”
胡梦女士啧了一声,说:“那你可千万别失败,我很喜欢小谨,你要是被甩了,她肯定不会再来我们家。”
“放心,不会被甩。不过她是和我一起生活,回不回来随她。”
和公司报备更加容易,余香雨吃惊,第一次口齿不那么伶俐,沉默半晌,说:“你有没有想明白,这么着急干什么,多谈一段时间不是挺好。”
认真回复,说:“我们不用继续等,要有更深层次的身份,让法律认可。”
不能让李谨红了眼圈,问:她现在是不是有正当身份。能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房产证,各种产权认证,共享荣光与低谷。不是要婚姻的套子,要的是坦坦荡荡。
阻止不了,直截了当祝福,说:“没想到你在这个年龄结婚,多少人心碎,工作量又得上升。”
“听你这意思,很多人都不相信我们会结婚。”继而平静的说:“我们确认关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机会了,只剩我们两个。”
入场券仅此一张,仅此一次,两个人都不会再次错过。
不是特别的日子,排队的人不多,帽子口罩都没有,他们光明正大的牵着手站在队伍里,极少数人拍照,毕竟这个日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主角,没人刻意关注他们。看过很多镜头,拍照的时候不会紧张,心跳平稳,拍完之后,看着彼此傻笑,夸赞对方上相。
在爆料贴发出来之前,董乐瑜发了条微博,依旧简短,没有配图,两行字,第一行是李谨,第二行是董乐瑜,对应结婚证的格式。
沸沸扬扬,网民们没等来分手的消息,等来领证的消息。开始新一轮的狂欢,他们俩在圈里都不算大龄,都处在上升期,探讨他们结婚是不是为时过早,是不是等到关系更稳定的时候结婚会合适些。开始理性分析他们恋爱的时间,算不算是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