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被子拉到她下巴处,手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她的下巴抚上脸颊,眷恋地在脸颊磨蹭了两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打翻凳子的声响,还有一丝纤细的铃铛声。
安寻收回手正要起身,白竹溪也睁开眼。
为了揭过两人的尴尬,白竹溪立刻问道:“是抓到老鼠精了吗?”
“应该是。”
白竹溪翻身下床:“去看看。”
客厅中央,一只还未完全化身成人的老鼠精趴在地上“吱吱”乱叫,是只母的,有一张半人半鼠的脸,身体和四肢已经成人形,但是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它恶狠狠地看向安寻二人。
“它被困住了吗?”
“嗯,古生铃是以铃音结阵,一旦碰到,触发铃音,就会被四面八方的铃音阵困住。不过这阵法只能困住一些即将成精或刚成精的精怪。”
白竹溪走过去蹲在它面前,迎上它的目光:“若是完全化成人形,倒是一副好皮囊。”
“吱吱~”
“你若是安份些,就没有今天这事了。说,为什么要聚在这里?”
“吱吱~”
“老鼠也要成亲?老鼠嫁女是什么?”白竹溪看向安寻。
安寻说:“是一种民间习俗,旧时人们会在正月里就行祀鼠活动,这一天大家会将所有的粮食藏起来,在家里各处点燃蜡烛,方便老鼠嫁女,然后早早上床不惊扰它们,以祈祷来年它们不要偷食粮食。”
“听起来还蛮有意思,这家伙说,正月十六它的丈夫就要来这里娶她,如果我们不放了它,到时候这里就会被老鼠占据。还敢威胁我。安寻它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们不如看看到时候它们打算怎么鼠占人巢。”
安寻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鼠精额头上,它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吱吱”叫,身子越来越小,直至缩回到一只正常老鼠的大小,一动不动。
“它死了?”
“没有,只是暂时封了它的功力,打回原形了。”
“安寻,你先别杀它,我想看看所谓的老鼠嫁女是怎么回事?”
安寻有些犹豫,他也未曾见过,但是听闻群鼠出没的景象非常可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们吃的只剩白骨。
白竹溪知道安寻的担忧:“老鼠再厉害,怕猫天性还是改不了,你别担心,我会让吐司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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