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晨光微曦,甘棠捂着胸口出了洞门,他的伤并没有好全。映司教给他的镇压六角金宝鼎的术法叫做往生,当年神魔之战,六角金宝鼎作为战时的武器,上面背了太多的血债,其实,能镇压住的并不是六角金宝鼎,而是它上面的这些罪孽。
可如今六角金宝鼎被昭韫的血洗的如同新生的婴儿般纯净,已经没有任何罪孽可以困住,甘棠就发现自己镇压不住它了。
玉珠的光泽又暗下去一半。
山间的微风吹动发丝,飘带勾在他满是血汗的脸上。
“甘棠……”二公子小心的叫着,“你怎么了?”
甘棠没有说话,抽噎几声,闭上眼睛掐起手指,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甘棠一哭,二公子彻底被吓住了,“喂,甘棠。”
少宫的案桌上吹来一阵风,宣纸被吹得卷起,她抬手铺平,抬指遥遥一点,正要说一句:怎的如此不稳重了?
甘棠的声音已经响在耳边:姐,帮我找一个人。
听这声音是委屈极了,少宫的话一顿,写字的手也一顿,知道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什么难事能打败这么硬的骨头?委屈的都来向自己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