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总也知道,以包迟迟的能力,就算一个人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他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举了个手,他站起来:“师父,迟迟那边发现了一点情况,我觉得,还是我去支援她一下比较好。毕竟她那么粗心,万一受伤了,或者漏掉什么重要证据就不好了,您看呢?”
其实,谁还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借口么?
想走罢了,还扯这么多理由。
好在,云开散人也不是个爱斤斤计较这些的,她老人家也不过犹豫了三秒,就微笑点头:“去吧!反正这边重要的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回去后让毛毛转达给你和迟迟吧!”
“谢谢师父。”
顾总在云开散人这些长辈面前,向来恭谦有度。
他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告退。
只是他一走,云开散人便摆烂地朝椅子里一躺,懒洋洋地道:“要说的我都说了,要猜的我也都猜了,现在我想听听你们大家的意见,就……你们觉着这事儿应该是个什么情况?”
一开始,都没人敢搭腔。
云开散人倒也不着急,就慢慢的在那里坐着等,对了,她老人家旁边还放了盘瓜子,配了杯茶。
陶阳真的看不得那那个鬼样子,翻了个白眼就把眼光拉了回来。
不过,正事当前,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的。
打破冷场,陶阳真人第一个开口道:“要我说,这事儿看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虽然他们那一套术法理论,跟我国的叫法不同,但本质上也都差不多,不过都是借神鬼之力罢了。”
“唯一让我不解的只是,以往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们是怎么这般想不开,非要来跟我们挑挑事儿,斗斗法是咋的?”
相柳睨了他一眼,说道:“无利不起早,他们肯行动,自然是有利可图。”
“这个道理我自然也懂,但这个‘利’字,咱不也得落到实处吗?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地到别人的地方撒野,完全不合常理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发现都有可能,但也正因为可能性太多,反而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这不就是正在聊这个么?你说来说去,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相柳和陶阳真人两位大佬杠上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怼了有几十句,但怼来怼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像是快得了真相,又像是什么重点也没有说到。
毛毛作为这所有人里面,最小的一个,在师姐和姐夫都不在的情况之下,其实是有点瑟瑟发抖的。
这倒不是怕他们,而是觉得自己不配坐这里。
可是,师父没有发话,他也不能跟着姐夫走,毛毛就在那里努力地,拼命啊地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