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侯的能力，倒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忍不住，她又夸了他一句。
毛毛更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也没什么厉害的，很多妖都做得到，只是我们妖类也要受三处的管制，不可以轻易动用能力罢了……”
念念一听，马上担心地问：“那你呢？你动用了能力，会不会受到惩罚啊？”
“不会……”
毛毛难得眉飞色舞道：“因为三处的一把手，就是我师父。”
念念：“啊……原来你师父这么厉害呀！不过也是，她要是不优秀，也教不出你这么优秀的徒弟……”
面对这般直白的夸赞，毛毛不好意思起来：“别这么说，其实我挺一般的，比起我师姐，差多了。”
“你师姐确实很厉害，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也很优秀的~”
毛毛听了只是笑。
低低的笑声传进葫芦里，念念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毛毛突然问她：“对了，我一直想问你，那个手串……”
一提起那个手串，念念也不好意思起来，她赶紧打断了他：“你问这个干嘛？都很久的事情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手串会在你宿舍里？”
原来是要问这个。
念念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便道：“是思思摘下来的，当时我飘在太平间的上面，亲眼看到她摘下来的，本来还不知道她拿我的遗物做什么，后来发现，她只是将东西挂在我床边，应该……只是想留个纪念吧！”
毛毛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了。
但念念却反问道：“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走了？”
“嗯？”
“就是……下十八层地狱！”说这话时，念念的声音微微带了些迟疑。
她之前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也从没有怕过，可人总是如此，没有人保护，只能靠自己的时候，仿佛无所不能，又无所不怕。
但一旦有了依靠或者倚仗，那种忐忑，那种不安，还有……种种不舍，便全都涌了上来。
对念念来说，十八层地狱现在突然变得可怕了。
因为，下去了意味着很多年都没办法再见到这个喜欢的少年……
她有点不想走，甚至想问：假如我从现在开始赎罪？假如我一直呆在你的小葫芦里？是不是就可以不和你分开了。
但……
世间哪有那般好的事？
念念知道自己贪心了，所以……她虽然害怕，但还是狠狠心问了出来：“什么时候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