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金城似是不爽，冷着脸道：“怎么？我还以为你会求着我让我去呢，这么急着把我甩开，不怕死了？”
高竹叹了口气，费金城不愧是名声在外的费老师，那么快就洞悉了他的想法。
他耐着性子道：“你听我说，这次胜率真的很低……”
“胜率低不是更需要一个厉害的治疗吗？”费金城打断了他，“高竹，别以为我那么好糊弄。”
高竹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她：“你听我说，这次，真的没有余地了。”他静静地看着费金城。
费金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就等死？”
“能少死一个是一个吧。”他咬咬牙，“我不会让你进副本的，如果我没回来……”
“你就去「晚上好」。”
费金城一顿：“「晚上好？」”她很快意识到什么，“他们的治疗淘汰了？”
“是……”高竹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讲起，最后只能含糊道：“我现在在赌一个赢率很低的东西，你乖乖配合我，「晚上好」对你而言是最佳选择。”
费金城重新懒洋洋地坐了回去，心中却有了答案，高竹是不可能松口的。
“高老板。”她忽然笑出了声，叫道：“你这个赌局，靠谱吗？”
高竹一愣，盘算了一下。顾四一的话只有五成可能可信，顾四一赢得比赛的几率这大一些，理论上讲把费金城安排到「愚人节快乐」才是最优解。
其实不然。
倘若正如顾四一所言，他是整个项目的重点，系统肯定还会针对他，就像刚才在副本里一样。
相比之下，「晚上好」的胜率小一些，但胜在稳当。
他要赌一把，赌这两支队伍可以活到最后。
回神后，他点点头：“你只要乖乖按我……”
费金城再次打断他：“我是问，你活下来的几率大吗？”
换言之，还是要看顾四一靠不靠谱。
高竹没说话，费金城又是一声哼笑：“抱歉，我忘了你多么贪生怕死了，高老板。”
高竹这才反应过来，往日费金城也喜欢戏称他为“高老板”，可今日这般语气，属实不像在开玩笑。
费金城生气了。
高竹揉了把脸，重新振奋道：“你信我一次。”他认真地看着费金城阴沉的双眸。
良久，费金城松口：“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