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姒身体轻颤,紧紧咬着唇瓣,头也没回地用力推了一把:“你走开。”
熟料挥出去的手臂被男人顺势抓握住,微微用力便将她从床上带着抱了起来,男人眸色清明沉静,根本看不出先前有多孟浪。
蒋姒身体突然悬空,惊慌失措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生怕不小心摔下去,她不高兴地蹙着眉尖挣扎:“放我下来。”
“这么湿”
谢权淡声,“不清理干净容易感冒。”
蒋姒绷着小脸,红唇紧抿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似乎是在责备他不该这么说话。
见状,男人眉梢轻挑,淡然解释:“不是汗湿了衣服?”
蒋姒脸都闷红了,没法反驳。
她忿忿不平地扭脸张嘴就咬,咬在男人肩膀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牙齿根本咬不进去,反倒因为太过用力而绷到了牙齿。
牙龈传来的酸痛感,胀得她拧紧了五官,捂着牙齿,可怜兮兮地控诉:“好硬。”
谢权明知故问:“哪里硬?”
蒋姒哽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权这么…厚脸皮呢!
蒋姒被强行带进浴室重新洗漱了一遍,不过唐黎没有给她准备很多衣服,睡裙被弄脏打湿以后就没法穿了,她不情不愿地任由男人给她穿上刚刚干洗好送过来的衬衫。
宽大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变得娇小玲珑,衬衫长度刚好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袖子倒是很长,双手缩在袖子里行动很不方便。
谢权细心地替她解开了袖扣后,往上卷了两折,葱白细嫩的手顺势从宽大袖中露了出来,腕骨细瘦伶仃,微凸的那截骨头倒是显得手愈发小巧玲珑。
她的手很干净,十指纤纤,细瘦纤长,指甲修剪得很齐整干净,指尖泛着圆润的淡粉色,甲床下边覆着弯弯的白色月牙。
谢权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揉捏着无名指的位置,若有所思
蒋姒被他捏手捏得很不舒服,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了两下,倦意浓浓地轻声抱怨道:“好困。”
她闭着眼睛,累得都睁不开。
洗漱的时候,被男人带在浴室里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站得太久,腿肚子到现在都还在发颤抽筋。
浴室的水声哗哗,最后莲蓬头的水流终于停下,浴室水声也愈发细弱,男人呼吸湿热,嗓音沉哑地笑了声:“怎么连眼泪也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