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想撩完就跑,谁知道酒意上头动作也变得缓慢,被男人抓着脚踝硬生生拖了回去。
他蓄势待发,像一头窥伺已久的饿狼,可偏偏又格外有耐心地一寸一寸将她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羊羔圈进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吞吃入腹。
她羞耻地抵着窗沿,隔着冰凉的玻璃,万家灯火映衬着男人好看的眉眼,漆黑的深眸流淌着醉人的流光,她像濒死的鱼,险些溺毙在这惊涛骇浪的汹涌情潮里。
于是——
窗台、沙发、吧台的红酒洒落了一地,上好的咖色羊绒地毯昭示着昨晚无节制的荒唐。
到现在,蒋姒双腿颤颤巍巍,酸胀得很,撑着腰身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懒懒地搭在男人身上。
窗沿边的落地镜照着,男人西装革履,一手揽着女人的腰肢,而她身无寸缕,只有乌黑的长发遮掩着瘦弱的肩膀,调皮的发丝掠过男人清瘦的手,轻扫着凹陷的腰窝。
她疲累不堪,所以格外恼恨造成自己不幸的“罪魁祸首”,愤愤不平地咬在男人颈脖处。
谢权也不恼,只揽着纤细的腰,指腹轻轻揉捏着那块凸起的骨头,好脾气道:“谢太太,容我提醒你一句,只剩十分钟,你的私人助理就会到这里来接你。”
“或许——”
他停顿了一下,眸色不明,嗓音格外浑浊,“现在通知他取消行程,我不介意和谢太太度过美满的清晨。”
蒋姒打了个寒颤,谢权平日里看着温和儒雅,实际上就是一匹不知餍足的豺狼。
她可能会死。
而且会死的很窝囊。
被做死在床上,能不窝囊吗?
那点倦怠的困意和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不用了!”
蒋姒叠坐在床上,搂着轻薄的真丝被断然拒绝他不怀好意的劝告,“我现在就起来。”
谢权淡漠的神色,带着几分可惜似的,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扣好领口的扣子,“那么,晚上见,谢太太。”
蒋姒被他看得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昨晚她好像打开了谢权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往常他虽然也很行,但总是顾忌着她的感受,可如今他不知满足的模样,让她感到有点害怕——
果然老公太行了,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