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关押了三百年,夜洛溟心里的仇恨也不曾消减过半分,他眼里带血,狠道:“我发誓,终有一日,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伤害你爹娘的仇人是天帝,关月白什么事,要不是他,你早就成了地府里的无名亡魂了。”
“你少替他辩解,天帝,风婳和月白,我夜洛溟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使夜洛溟被关了三百年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孤听寒看着他那副凶狠残忍的样子,摇头道:“你如此狼心狗肺,我师父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牵动了伤口,夜洛溟剧烈的咳嗽,他弯起身子咳出一大团黑色的血,然后抬起头,瞪着孤听寒。
带血的嘴角继续说着狠毒的话语,“狼心狗肺的是他们,要不是他们,我何至于家破人亡?”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孤听寒道:“你心中只有仇恨,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我不配活着,那什么样的人才配?天界的人吗?”夜洛溟嗤笑道:“哈哈哈……你告诉我?究竟要有多虚伪才能被称作圣人?享受万民景仰?要是如此才可以成为上仙的话,我也能做到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我也可以成为神。”
“众生平等,六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妖族卑劣者众多,天族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心有恶念之人,无论什么出身都是一丘之貉,成仙成神很简单,修行千年即可,但享受万民敬仰可不是那么容易。”
孤听寒道:“夜洛溟,你心思歹毒,不知感恩,心思狭隘的你,只配呆在这仙牢里,你永远都见不得天日。”
“孤听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夜洛溟看着那个伪君子,红着眼睛问道:“月白那么宠你,疼你,你孤听寒高高在上,一直被他捧在掌心上,我问你,你经历过我的绝望吗?你知道亲眼看见爹娘在自己的眼前被逼死,却无能无力有多痛苦吗?仙牢里常年不见天日,与我相伴的只有漆黑的夜,若不是我一直自言自语,我可能都忘了如何说话,你经历过我的煎熬吗?你知晓我的痛苦吗?你知道这里的黑夜有多漫长吗?”
“孤听寒,你不是我,你没经历过这些事,你没资格批判我。”夜洛溟怨恨道:“我夜洛溟就算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记仇恨,他玲珑上仙不是清冷孤高,纤尘不染吗?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拉着他和我一起下地狱。”
“即便是条狗也还懂得感恩。”夜洛溟深陷仇恨,已经毒入膏肓,无药可救,孤听寒摇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年我师父就不该救你。”
从后山回来以后,那些长老,掌门一直在肆意揣度孤听寒,他们将斩神魔剑丢失的责任全都推到孤听寒身上,不仅如此,还污蔑他和魔族勾结。
眼下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他们就在这里胡乱言语,月白一直高坐在上位,沉默着看着他们。
手搭在椅子上,月白忍无可忍道:“孤听寒虽顽劣了点,但生性纯良,绝不会和魔族勾结。”
唐松山掌门楚泉站起来,鞠躬后道:“玲珑上仙,你我都知道,若没有人从里面接应,魔族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后山禁地镇魔域,如今事实都摆在我们面前了,您还不肯相信吗?”
“我是他师父,他品行端不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楚泉道:“玲珑上仙,你怎能因为孤听寒是你的弟子就明目张胆的偏袒他?这日后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您不公正?”
“我不公正?”他们欺人太甚,月白实在不想与这群顽固老朽争论不休,站起来,怒道:“我月氏玲珑,茕茕孑立,秉真心不染尘缘,我自问心无愧,谁若敢伤我爱徒,休怪我翻脸无情。”
即使被关押了三百年,夜洛溟心里的仇恨也不曾消减过半分,他眼里带血,狠道:“我发誓,终有一日,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伤害你爹娘的仇人是天帝,关月白什么事,要不是他,你早就成了地府里的无名亡魂了。”
“你少替他辩解,天帝,风婳和月白,我夜洛溟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使夜洛溟被关了三百年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孤听寒看着他那副凶狠残忍的样子,摇头道:“你如此狼心狗肺,我师父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牵动了伤口,夜洛溟剧烈的咳嗽,他弯起身子咳出一大团黑色的血,然后抬起头,瞪着孤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