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幕催动神力,印记浮出几行字句,虞幕回头看着眼前的字句:魔界战书,已经下达,如何应对,望各大会长及长老于明日九点前往径庭沪召开三届大会。
祀慕也摸摸自己的后颈,微微发烫,“我也收到了,真是的,搞得这么麻烦,麻烦死了啊,全部歼灭便万事大吉。”
“不可,那个东西,没那么简单,否则,无须到召开三界大会如此,想必是另有隐情,否则那魔王怎么可能明明消沉多年,却忽然下了战书。”
“唉,非搞得那么麻烦,最讨厌听那群老东西念叨了,这次去,不知又有多少妖神要弹劾我了,啊啊,不想去啊,麻烦,麻烦啊。”
“你若是担起管理妖怪协会的担子,负责一些,便不会再有神妖说什么,怕麻烦,把担子挑起来,就不麻烦了。”祀慕起身走上池边,拿起挂在壁岩的外袍披在身上。
虞幕回眸,祀慕盯着自己的腰身不断打量,便抬手幻出黑布蒙于祀慕眼前,祀慕拉下黑布条,“大家都是朋友,蒙眼作甚,我对你的浑身上下皆已司空见惯,无须再隐藏。”
“那,你便擦干你的口水再与我说话,那黑布条就是给你擦口水用的。”
祀慕顺势拿着黑布条擦擦嘴角,但是什么也没有,只是鼻前渐渐有两股暖流,于是拿着黑布条慌忙地擦拭鼻前的暖流。
“你听我解释,这不是,唉,别,别走啊,小虞幕。”
虞幕摇头拂袖而去,留下祀慕在浣溪池中不停擦拭鼻前的妖血,“原来我们妖怪也是会被sè • yù冲昏脑导致流鼻血的啊。”
祀慕从浣溪池中起身,催动妖力烘干了自己的衣物,连滚带爬地上了台阶,缓缓而行进了神殿,虞幕已经穿好衣物,站在他面前。
祀慕看这眼前的虞幕,扬眉瞬目,脸若芙蓉,在他心里只能用花容月貌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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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
第二章神界篇:三界大会
“你忘记我了吗?虞幕。”虞幕这个名字只有祀慕会叫,是谁?是谁还会叫自己虞幕?虞幕的面前站着一只小妖怪,虞幕清楚地这是梦中,也是他一直最难以理解的,眼前的小妖,他能看见小妖站在自己面前,但却无法看清小妖的脸,小妖是何模样。
“你,到底,是谁?”
“我?看吧,你真的把我给忘记了,明明说好的,会回来找我的,但是啊,你怎么就走了?现在,把我的命,还给我!”小妖幻化作满脸血迹,糜烂不堪,风驰电掣地向他扑来。
“不,不要,不要,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虞幕从梦中惊醒,猛然起身坐在床上,身旁的祀慕也被他的动静惊醒。
祀慕揉眼起身,“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虞幕将头埋进自己弯曲的臂弯之间,“嗯,但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哈哈哈,别在意嘛,就是,偏殿,太冷了,你这里暖和,所以来你这里挤挤。”祀慕谄笑,随后又转念,“你,做什么梦了。”
“无妨,即是冷了,便睡吧,明日,还需早些启程。”虞幕冷静后,立刻在他身旁躺下,但却寝不安席。
祀慕见状,“嗯,但你,别怕,我一直在这儿,要是怕了,就抓紧我的手。”
虞幕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虽然知道他对眼前的人无法动情,但是不知为何,就是只要他在,自己便再无不安,但自己梦中所现的,却依旧尽是支零破碎的画面,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偶尔缠在他梦中的小妖怪也是模糊不清,自己的记忆,曾因一次意外从神坛跌落人界而导致失忆,虞幕有些不敢相信,当时的他,已然是十五岁的少年,理应来说,不该会如此鲁莽,但是,这是父亲给的解释,所以自己,只能信。
翌日,两人踏上云烟到了径庭沪,径庭沪是三界大会召开的固定地点,是跳脱于三界外的神祗,其原型是座湖水,绕山过,万丛峰,在某次三界大战后被发现,但却遭到破坏,于是变成了被山水围绕着的圆形湖,三界成立协会后,此处因荒无人迹,绝对机密,于是成了三界大会的固定召开地。
两人到时,长老们已经兵戎相见各执一词,虞幕下身,施法在三界长老之间立下屏障,从空中逐渐漂浮在径庭沪中心,单脚尖清点碧波荡漾的水面,立于水面。
“长老们,为何刀剑相向?即是来商量魔界战书之事,便好好商榷,何如此番境地?”虞幕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
长老之间最为淡定的碧落先行解释,“这些人,为了谁去杀那个魔头争论不休,依我看,是个个怕死。”
“今日,大家不皆是为此事而来吗?”祀慕立于虞幕身边,开口。